,摸到了小孩儿的肩膀,摸到了他幼小的躯干。位置不错,切口大小也合适,胎头应该能出来。希尔斯试着伸出了另一个手,一起进入宫腔,希望两手并用,一起把孩子拽拉出来。
“不行,切口位置不够,我的手太占地方了。”
赫曼忽然抬起头:“我手小,要不我来?”
希尔斯摇摇头:“不行,你的恐怕也不行,再说你还得管好抽血泵。”
“先试着挤一下,子宫壁很有弹性,可以把孩子的脑袋挤出来。”
卡维说着现代剖宫产的做法,并且很快帮忙推动了子宫体。然而外科的不确定性又给他们狠狠上了一课,切口并没有像卡维说的那样有弹性,胎头仍然卡在了切口处出不来。
卡维第一个反应就是麻醉不彻底,子宫在收缩,但他的反应还是没能跟上希尔斯的决定。
“扩大切口!”
这是希尔斯能想到的唯一正确的做法,从下决定到拿起手术刀,中间思考的时间不超过五秒。卡维刚要说先做个宫内探查,确定一下胎盘的位置,手术刀已经切了下去。
外科的每个操作都伴随着风险,主刀能看到的只有眼前那一块区域。剖宫产从来就不是直视手术,除了子宫切口那一点儿地方,宫底、子宫另外半部都是看不到的。
而死神恰恰就待在阴暗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