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手里的蜡烛灯:“越是明亮的地方就越容易堆积黑暗,阻碍我们的视线。我觉得阑尾就贴在盲肠周围的某个地方,用盲肠表面的浆膜层伪装了自己。”
贴在盲肠周围?
用浆膜层伪装自己?
这些解释已经大大超出了在场所有人的认知,因为从来就没人提过:“卡维医生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你的意思是盲肠吞掉了阑尾?”
“这太奇怪了,盲肠里面怎么会有阑尾的?”
这是一种特殊的阑尾变异:盲肠浆膜下阑尾。5】
别说尹格纳茨不知道,就连全世界最顶尖的外科医生也都不知道,这是只属于现代的专业名词。卡维当然不能直接把名字说出口,因为就算说了也没人会信。
观众的信任来得快去得快,很廉价,也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差别,卡维要的只有整个手术剧场的绝对权威尹格纳茨的信任:“我确定就在盲肠内部,只要打开这里的浆膜层就能发现。”
“切开浆膜层会影响盲肠的吧。”
“盲肠管腔很大,就算真做修补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那麻醉呢?”
“就和莫拉索伯爵那时一样的处理办法。”
尹格纳茨手里捏着手术刀,依然在犹豫:“你得先找到它的确切位置,我才能考虑要不要游离出来做进一步的切除。”
“定位倒是不难。”
卡维绷紧了盲肠一侧的浆膜,用指腹来回触摸,很快就找到了隐藏在其中的阑尾。就算它的样子变了,但经历岁月沉淀下来的手术触感却难以改变:“老师,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阑尾就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