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又检查了两分钟,没看到出血就缝肌肉了,没去管它。”
一根直径1cm的大静脉在他嘴里似乎都比不过那些毛细血管,说不缝就不缝。
但事实胜于雄辩,李本的脖子上除了那些干了的血迹外,看不出有什么异样:“难道颈内静脉真的可以不用缝合的么......”
“那么粗的缝合针,缝肠管已经是极限了。”卡维说道,“血管管腔难以承受这样的操作,一旦内皮再次损伤,再次破裂出现的情况只会比前一次更严重。”
“血凝块安全么?”
“还可以吧,总比死在现场要强。”
“好吧。”
尹格纳茨没想到还有这种处理方式,实在大开了眼界。等给李本全身上下都做了些简单的记录摘抄之后,他这才把目光放到了赫曼身上:“刚才我在做阑尾的病理切片的时候,你去哪儿了?”
“哦,我出去了趟,找个人。”
尹格纳茨直起腰,回头看了看他:“是希尔斯?”
“......嗯。”
“他准备去哪儿?”
“还没决定。”
“我猜是格雷兹吧,毕竟那儿出价最高,还能给不少大手术的机会。”尹格纳茨毒舌本事尽显,“今年奥地利的外科死亡率估计又得上升了。”
赫曼沉默不语,不敢多嘴。
“好了,李本先生,你就安心养伤。”尹格纳茨叹了口气,对着卡维说道,“人交给你了,做完那些消毒工作,然后尽快回来,病理上有点发现。”
“哦,不用,我现在就跟你去吧。”
“不上酒精了?”
“嗯。”卡维笑着略微提了提嗓门:“李本爵士的身体非常强壮,我看也没有消毒的必要了。”
师徒二人两次提到了李本的名字,这让某位同样住在3号病房住院的病人特别在意:“李本?是那个懦夫李本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