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低?”
“白纸黑字。”
“不可能!溃烂的死亡率怎么会那么低?”
“所以我说了,他用了石炭酸涂抹切口,并且对整个手术剧场都喷洒了石炭酸。”卡维知道他们又要否认李斯特,便又拿瓦特曼的手术做比较,“院长的这位病人可没出现任何溃烂的迹象,关键还是体质瘦弱的姑娘。”
同一件事,只要换了个人做,观感上就会完全不同。
当然瓦特曼还没有强悍到让他们屈服的程度,大家依然是同辈的竞争关系。同意不同意还是他们自己说了算,医疗规定在当代不是硬性标准,更不可能写进制度和法律。
“既然你们要让我聊剖宫产,我又不得不提一句剖宫产的切口。”
卡维拿出了自己准备的手术简图,说道:“当时希尔斯老师先做的切口,是旁正中,长度超过了10cm。这种长条形的切口一般在腿部和其他部位肯定是病房的噩梦,维持四天最后就会以崩线溃烂做结束。”
切口越大越容易感染,这是所有人的共识,这也是为什么当初外科学院要特地划分出整形外科。
因为整形外科一般停留在额面部,切口小,血供丰富。只要交给有经验的外科医生,手术时间一般不会超过20分钟,对于切口溃烂有较好的预防作用。
可要是四肢躯干的大面积损伤,事情就完全不同了。
“我的剖宫产成功了,最主要的原因并不是我的手术技法有多么纯熟,而是术前的准备工作。”
卡维把那些过程都说了一遍,然后又谈起了手术后的护理工作。可台下那些医生依然没有兴趣,他们坚信自己才是最正确的,这些无用功只会耽误自己的工作。
这进一步激发起了卡维的辩论欲,也让这场例会向着一个奇怪的方向越走越远:“好吧好吧,你们肯定不知道我的产妇在接受了这些护理工作后都干了什么。”
“干了什么?”
“一个身高不足1米6的19岁姑娘,刚被人硬生生剖开肚子不到2天,就已经能提起刀砍翻两个大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