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音刚落,门口就响起了敲门声:“老爷,是我。”
“进。”
管家脸色煞白,强忍着微微打颤的手,打开了房门:“老爷......哦,国王陛下也在啊......”
“那些医生有结论了?”
“他们说,说那块确实是人肉。”
“真是人肉......”
路德维希早就有了不好的预感,可在听到结论后脑袋还是忍不住发懵。他用手指猛按脑门,逼着自己保持清醒:“那从他们角度来看,会是阿尔伯特的么?”
管家摇摇头:“这,这好像没说。”
“没说你上来干嘛?”路德维希有些急了,“你得搞清楚状况,‘是不是阿尔伯特的’才是现在的重点!”
“......”
“还不快去问!!!”
“可是......”管家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说道,“可是刚才有位邮递员又寄来了一个包裹,还是同样的袋子和细绳,里面放着,放着......”
“放着什么?”
“是,是一只手。”
路德维希有些崩溃了,难以相信这世界上竟然会有那么疯狂的家伙:“难道是想把他,把他切成,切成一块块,再让人送回家么。”
这一刻老元帅的心比忍受了好些年的后腰还要痛,眼眶里含着泪,话语间有明显的哽咽。
“德里奥和维特两位警长已经去盘问那位邮递员了,应该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路德维希用手抹了把脸,把滑落的泪水擦去,忍着背痛站起身:“带我去看看。”
就在两人刚要走出书房的时候,迎面撞见了刚上楼的穆齐尔和卡维:“元帅阁下,国王陛下,我是维也纳警局的法医,负责这起离奇失踪案的遗体调查。他是卡维,是......”
“卡维医生,我们又见面了。”
弗朗茨见到他心情总算好了些,还想帮忙给路德维希引荐,谁知老元帅似乎早就听说了他的大名:“军医中年纪最小的外科医生,上次在军政处见过,还是快说你们的结论吧。”
路德维希很紧张,穆齐尔不敢怠慢,直接说道:“三天前那块肉是人肉,不过具体是不是阿尔伯特先生,我们实在没法下定论。现在只能从皮肤毛发上看出应该是个男性,大腿内侧皮肤有损伤,肌肉强韧,生前经常骑马。”
“阿尔伯特确实喜欢骑马。”
弗朗茨辩解道:“不,有很多人都喜欢骑马,单单这一点没法做证明。”
“全奥地利会骑马,又和我有关系的男性又有几位呢,除了阿尔伯特还有谁?”
“那手呢?听管家说又有人寄来了一只手。”弗朗茨问道。
穆齐尔来这儿的目的就是为了这只手:“在说明这只手之前,我还是希望询问一下阿尔伯特先生的身高。”
“1米8。”
“平时他是不是还会练习军械操作?”
“他是军人,这些操练是必须的。”
“既然这样,手肯定不是他的。”穆齐尔说道,“从外观来看,这只右手要比普通男性的小些,皮肤白皙,指腹掌心也没有老茧。我们的初步判断,右手应该属于一名女性。”
手比大腿拥有更多的细节,单是靠指甲皮肤和骨骼大小就能基本判断出性别。
“女的?”
“对。”
“为什么又寄一个女人的手过来?”
“这就不清楚了。”
路德维希有些诧异地看向身边的国王:“陛下,我实在难以想象普鲁士人这么干的原因。因为军队的每一步都是为了夺取利益。杀我儿子还情有可原,可他们为什么要杀一个女人?还特地把她的手送来我的府上?”
弗朗茨也是头疼,战争一触即发,正是集结力量好好做站前动员的时候。
要真是普鲁士在捣鬼倒还好说,他还能以复仇的名义好好提一提部队的士气。可现在看来,似乎和普鲁士人越来越远了:“你们能肯定么?”
“暂时能看出来的就只有这些。”穆齐尔说道,“不过一些细节方面还是得卡维医生来解释,我也说不清楚。”
“细节?”
卡维学过一些法医学知识,但并不多,主要拿来给病人验伤。原本以为来了这个年代也用不着了,没想到会遇上这种事。
“其实也不算什么细节,主要还是从各自的切割面的来寻找异同点。大腿这块肉非常干净,不管是肉、骨头还是血管都看不到血,就像被人抽干净了一样。但刚送来的手却沾了不少血丝,甚至还能看到血痕和轻微的软组织肿胀......”
路德维希听不懂这些专业术语,只是问道:“直接说结果。”
“右手的主人应该还活着,或者说在被切掉手的时候还活着,因为皮肤肌肉还有蜷缩的迹象。这也是为什么,我认为凶手不是外科医生的原因。”
卡维解释道:“不过很不幸的是,腿肉的主人肯定已经死了。想要做到这种程度,只能先放干鲜血,然后再做切割。”
死了......
腿肉的主人已经死了......
路德维希根本不关心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