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打了!”
埃伦娜看着他在自己面前打来回,一阵心烦:“你能不能消停会儿,我看着头晕。”
“可我急啊!
!”
这时管家从门外走了进来,手上挂着的是一套骑马用的衣服,另一手是皮鞭和马靴:“老爷,打猎时间到了,赫尔穆特带着他的儿子就在门外候着。我准备了你最喜欢的军装,猎枪也已经......”
“都快打仗了,还打猎......”莫拉索大吼道,“我现在根本不想打猎,我只想打人!”
埃伦娜被突如其来的叫声吓了一跳,而站在门口的管家倒是早就算到会有今天,显得分外平静:“您确定不去了?”
“不去!”
“那我这就去回复他们,可不能让男爵等久了。”
莫拉索的心情糟糕到了极点,但骨子里还是刻了贵族教育的基因。
对方好歹也是一方贵族,即使爵位是祖上买来的,自己也该有最基本的尊重,不能乱了规矩。何况对方陪了自己大半个月,要是抛开这桩心事,莫拉索还是过得挺开心的。
“说委婉点,就说我今天人不舒服,埃伦娜姐姐也在,让他们自己去吧。”
“好的,老爷。”
“对了,等等!”莫拉索看着他手里的衣服,说道,“衣服留下,我待会儿要用。”
管家眉毛一挑,点点头,把衣服放在了沙发上。
短暂的冷静并没有打消莫拉索心中渴望战斗的念头,反而让他更愿意去理性思考,理性地当着自己姐姐的面换起了衣服。
“你这是干嘛?”
“我今天必须得再进一次宫,我一定要找他好好谈谈。”
“唉,你安心等着不就行了。”
“你让我怎么能安心?”
埃伦娜知道自己劝不住他,没办法只能起身准备跟着他一起去。
谁知这时,管家刚关上的房门被玛丽安娜轻轻推开。跟她一起进门的还有在这儿工作一个多月的诺拉,以及她手里的一封信。
刚进来就看到他在脱衣服。
“你这是在干嘛?”
莫拉索也不避嫌,仍然穿着自己的衣服:“我准备去皇宫,和弗朗茨好好聊聊他是怎么毁掉了我的爱国热情,又是怎么毁掉我的生活的。”
“哪儿有你说得那么严重。”玛丽安娜笑着走到他跟前,和风细雨般地解开了他刚扣上的衬衣扣子,“你要的信来了。”
“来了?”
诺拉递上了这封信:“我刚才出去买东西,正巧碰到了皇宫侍卫,他把这封信交给了我。”
莫拉索裤子都没提,兴奋地结果信,仔细看了上面的签名:“对对对,没错,是弗朗茨的签名!我倒要看看他给自己找了个什么理由,竟然把我这位骑兵团团长给晾在家里。”
信件来得很及时,但信的内容却不是莫拉索想要的。1】
“这......”
“怎么了?”
莫拉索光着腿,看着手里的信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这是什么意思???”
埃伦娜有些好奇:“弗朗茨不让你去?”
“不,倒也不是,只不过......”莫拉索长吐了口浊气,“与其让我去那种地方当闲差,还不如别让我去呢!
!”
......
“信都看过了。”艾丁森坐在会议桌边,把刚到手的信摆在了正中央,“你们怎么看?”2】
周围都是军医处委员会成员,代表的应该是军医处最高决策层,但现在却空降了一位军官。
虽然军队讲服从,军医处让军官管辖也算不得什么大新闻,但法奥战争已经过去了七年,医疗越来越专业,突然让个外行来指挥总让他们心里不是滋味。
“莫拉索伯爵,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指挥的是第三龙骑兵团,少将军衔?”
“没错,当初在和法国人打最后决战的时候,给国王陛下打突围的就是他。”
“看来是安插了位亲信啊......”
艾丁森眉头一皱,用手指敲了敲桌沿:“什么叫安插?什么叫亲信,我们是医生,这些话还是不要乱说的好。”
“是是,艾丁森医生说得是。”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也许问题出在了之前那份报告上?”
报告内容是艾丁森和他们一起草拟的,最后经过他自己的精修后才送去弗朗茨的桌前。提出的问题很尖锐,他们也至今没有收到国王的答复。
“这应该就是答复了。”
“从字里行间也能看出些端倪。”
既然你们觉得在医疗物资的采购、运输上没有人监管,那就派个人过来替你们监管。这人是伯爵,是陆军少将,更是国王的心腹,看上去足够担当此任。
但问题在于,头衔都没问题,可人不对。
“卡维第一台手术就是和尹格纳茨一起做的腹股沟疝修补。”艾丁森回忆起了当时的情况,“病人不是别人,就是这位莫拉索伯爵。”
“当时卡维还只是个助手吧。”
“可后期换药都是他在负责,当时听说人都快不行了。”艾丁森说道,“靠着换药,卡维阴差阳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