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法:“杰迪昂少将跟随老元帅出生入死那么多年,要资历有资历,要军功有军功,应该是不二人选才对。”
“布莱希特大公可不待见咱们的少将啊。”
“从军衔上也确实有些低了。”
他们口中所说的杰迪昂就是老元帅路德维希的参谋长,和布莱希特同岁,但却因为家族能力的问题一直得不到很好的晋升。少将军衔在人才济济的帝国陆军中不够出挑,最多只能够指挥某支兵团,而不是整个集团军。
“元帅的位置出了空缺,我们可以让元帅去推荐杰迪昂少将,把他的军衔往上提一提.”
“说了那么多,你们为什么不自荐呢?”
忽然,众人口中的杰迪昂自己站了出来:“你们也是将军,不仅仅是少将,还有中将、上将,何苦盯着我一个人?”
“论资历,我们可比不上您啊。”
杰迪昂轻哼了一声:“北线或许还能打,固守住波西米亚防线总能顶住普鲁士的攻势。可南线那种地形我实在打不了,在那儿不仅要打掉意大利的军队,还要防着法国,实在太难了。”
本人都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众人便没了声音,看着远处毫无讨论欲望的弗朗茨,他们开始转移话题:“实在没想到老元帅会在这个时候退休。”
“他的旧伤越来越严重,身体也经受不住前线战斗。”
“他是统帅,哪儿需要战斗了。”
“总得去前线,总得骑马吧,他的腰腿怎么经受得住颠簸。”
“可我听说手术的风险非常大,会不会.”
“要是换成我,我肯定不愿意手术。直接拿刀子扎进屁股,这可比在前线打了败仗还让人厌恶。”
“刀子不插屁股,是后腰。”
“那也大差不差了,反正那位置太敏感,不动也罢。”
“你没疼过不懂疼起来多要命,老元帅疼了十多年,越熬越严重,这些天自己儿子又死了,我是怕他这口气吊着吊着万一泄了怎么办?”
“.”
各种猜测充斥在简单的对话之中,最后都汇聚在了军医处处长艾丁森的头上:“艾丁森医生,你是这儿最懂外科手术的人了,你觉得手术如何?”
“如何?”
艾丁森刚被元帅拒绝进入卧室,心里不是个滋味,现在又被问了这个问题,脸色就显得更难看了:“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卡维.我的意思是,手术是他发明的,我没参与,连手术是怎么进行的都不知道,让我怎么去评价?”
“原来是这样。”众人见他心情不好,只能转向另一边退而求其次,“那贝格特医生呢?”
贝格特因为没有在军队历练过,即使有克里希的背景也只能站在这些贵族群体的外围,权当听听故事。忽然一个问题砸向他脑袋上,让他有些惊讶:“我?我只是陪父亲过来见见世面而已。”
“贝格特医生还是太谦虚了,谁不知道您在一周前上了卡维医生的手术台,人气一点都不比他差。”
这轮彩虹屁拍得贝格特有些不知所措,连连摆手澄清道:“诸位别开我的玩笑了,我当初只是打杂的三助罢了。连上手术台帮忙拉钩的能力都没有,人气高又有什么用呢。”
“那今天这台手术”
贝格特受了两个月的洗礼,已经充分认清了卡维的实力,也放下了心里的包袱:“手术过程非常复杂,我连尸体解剖练习都没资格参加,只听卡维医生简单叙述过一遍。说实话,那天上手术台的两位助手也没能参加这台手术的尸体练习。”
这段话足以点出手术的困难程度,但其中还是沾了些歧义。
因为人选是路德维希指定的,和卡维的关系并不大。如果可以的话,他也希望能带上一两个年轻人,能为将来多提拔人才,可惜事与愿违。
当然,瓦特曼、奥尔吉、马西莫夫的能力肯定要更强,对手术本身并不会有坏处.
此时手术已经开场,相比于楼下会客厅的沉重气氛,卧室里也一点都不逊色。这里除了几位准备上台手术的医生外,还有两名护士、一名管家和两名女仆。
护士是卡维带来的,为的是器械传递和做一些杂活。
而管家和女仆则要处理一些更为私密的工作,比如现在,他们就需要为已经吸入大量乙醚气体的元帅宽衣,然后再把他搬上特制的手术台。2
“中间怎么是空的?”
管家在庄园工作了几十年,非常在意老元帅的安危,所以对这张怪异手术台的造型非常不满意:“这种手术台,让元帅怎么能睡得安稳?”
卡维没有理会他的建议:“如此设计自然有我的道理,一切都是为了能让手术更顺利地进行下去。”
管家心里不爽,但又不好多说什么,只能默默记下了这件事。本以为事情就此过去了,可卡维的要求并没有那么容易满足:“把裤子也脱了。”
“脱裤子?为什么要脱裤子?”
“因为手术的范围决定了只脱衣服不足以完成手术,就连术前消毒都做不了。”卡维实在有些烦了,但为了维护住医患之间的关系,只得又解释一遍,“快点脱吧,麻醉已经开始了,我们赶时间。”
管家有些看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