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纳茨老师还有多久到这儿?”
“今早出发的,下午应该能到马拉茨基。”书记官说道,“如果路程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傍晚,或者后天上午,他们就能到要塞了。”
“可真够慢的。”
“没办法,女伯爵的汝房重塑太重要了。”书记官劝道,“而且谁能知道战争来得那么快呢。”
此时卡维所坐的火车正静静地躺在铁轨上,那位书记官说的“不出意外”,果然应验了。
奥地利引以为傲的帝国列车遇到了一个满坡,也许是载重出现了问题,再加上前一晚延续至今的秋雨,车轮在湿滑的铁轨上疯狂打转,但就是不往前跑。
最后没办法,只能卸掉一部分辎重,然后再让那些士兵一起推车。
卡维则和赫曼还有伊格纳茨坐在一起,讨论着复杂的军队医学问题。这些问题早已超出了外科的边界,开始涉及到一些普通医生难以理解的新奇知识点。
“处理老鼠时一定要合规,要准备一支专门的灭鼠团队。”卡维看着自己写好的条条框框,羽毛笔不停瞧着桌面,“也不知道希尔斯准备好了没有”
“只是老鼠而已,需要做到这种程度么?”
卡维看着不以为然的伊格纳茨,很严肃地回了一句:“如果我告诉你,黑死病就是它们在传播,恐怕你就不会这么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