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要严重许多,这批霰弹不知道是打歪了,还是反跳弹,几乎全冲着他的下身去了。大多数伤口都集中在右大腿和左小腿,但还有一部分去了他的会yin处。
“这里怎么处理的?”卡维掀开了费托的被子,问道。
“切开后取出了一部分弹丸。”戈拉姆回答地很干脆,“有些打得太深,我们没敢动。”
“你们?你也上台了?”
“我是希尔斯医生的第一助手。”
“gao丸情况怎么样?”
“进入yin囊后,我们看到右侧的已经被打碎了,左侧中了两颗弹丸,肿得非常厉害,输精管也断了......”戈拉姆又看了眼费托,无奈地说道,“我们只能做切除处理。”
卡维点点头,这是很正确的选择。
中弹的gao丸基本失去了功能,留在里面没有任何好处,只会加重后续的感染。而这种感染因为弹丸的刺激并不会因为亚甲蓝这种低效抗菌药而消退,最后反复的感染很可能会影响全身。
这儿可不是现代一线城市的大三甲,到那个时候再想着手术补救就来不及了。
“做得不错。”卡维回了一句,然后看向病人,“感觉怎么样?”
费托25岁,参军三年,在克拉沃夫步兵营里待了三年,也算是陆军中的老兵了。这场战都来得不算突然,说不定还可以给他带来不少荣誉,可惜这枚霰弹来得很突然。
双腿残废,又没了gao丸,现在下半身还有不少伤口用纱布条做引流,看着就和废人没什么两样。
费托非常沮丧,现在再听到卡维冷冰冰的提问,心情更糟糕了:“感觉很不好,没了腿,没了gao丸,我和废人有什么区别?还不如直接让我死在战场上,这样还能在墓碑上留下个好名声!”
“腿你放心,等回国之后我会帮你搞一组义肢。”卡维检查了截肢处的伤口,“到时候你跑肯定是跑不了了,但靠着拐棍,你还是能走路的,就是走得慢一点。”
“义肢能让我走路?”
“市立总医院有全奥地利最好的义肢复健技术。”卡维说得很模湖,“不过,最后还是得看你自己的复健情况。”
这个消息让费托稍稍来了些精神:“那gao丸呢?”
“那东西我实在没办法。”卡维摇摇头,开始走向下一张病床。
“我听说用牛的gao丸放进去,功能说不定还会更强?”
“你听谁说的?”
“报纸,那些出了名的外科医生,还有那个食人魔费尔南。”
“不好意思,我没这本事......”
卡维现在没功夫和他扯这些话题,说了几句后已经来到了三床床边:“他是什么情况?”
“也是霰弹,左侧肩膀连同左侧腹部总计取出了13发弹丸。”戈拉姆说道,“选择的是左臂截肢、脾脏切除和降结肠吻合术。”
“哦?肠子也断了?”卡维总算听到一个值得拿来分析的病人,但随后看到的切口画面就让他的情绪跌到了谷底,“这手术谁做的?希尔斯?”
“不是希尔斯医生,是德尔沃医生。”
之前卡维对这个名字没多大印象,可经过刚才办公室里的一幕,他已经记下了这位来自因斯布鲁克医院的外科医生:“是他?手术记录给我。”
卡维一改刚才询问的样子,拿过记录看了起来:“那么大的手术,腹腔为什么没放引流管?”
“这......”戈拉姆被突如其来的提问,吓得一个激灵,“可能是当时手术的时候,管子不够用了吧。”
“他是26日中午来的医院,只比1床晚了50分钟,这就用完了?”卡维看了眼身后的病人,“后面不还是有其他病人在用腹腔引流管的么?”
戈拉姆瞬间没了声音。
因为给那位伯爵儿子优先做了小腿轻伤的处理,卡维记住了这个名字,所以要求也变得格外严格:“手术记录没写出血量,也没写探查的过程......看看这个切口吧!”
说完他用有些凉的手背放在了伤兵的额头上:“体温记录呢?”
“今天上午测的,38度左右。”
“为什么病历本里没有体温记录单?”
“上午......上午又来了一大批伤兵,我们太忙了。”
卡维叹了口气,低头揭开了伤口处的纱布,然后用手指轻轻按压了周围的皮肤,惹来那位士兵一阵痛苦:“他做的是结肠吻合,当初培训时我应该说过,腹腔肠道吻合必须做清洗,吻合前后都要反复清洗!现在切口已经开始感染了,术中清洗肯定有问题!”
戈拉姆就站在他身后,不敢多话。
“是你跟的这台手术?”
“不是我。”
“把人给我找来!”
“德尔沃医生应该还在休息室里睡觉吧......”
连续三天的高强度手术,让几乎所有主刀医生不是在睡觉休息就是在手术台上奋战。卡维虽然生气,但自己毕竟还很年轻,不至于那么不给对方面子:“等睡醒了传我的话,让他来院长办公室一趟。”
“好的,我知道......”
“算了,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