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确定他们的目标,在终点线上等着。”
“有道理!”
“他们的目标是哪儿?还是东边镇口么?”
这个问题也是门德斯坦因正在思考的东西。
对方原本从西往东前进,现在却又改变了路线,已经偏向了东南。接下去下一步是维持原来的判断继续走东,还是反其道而行走南就需要好好抉择了。
“东边的暗巷口子在这儿,南边的在这儿......”门德斯坦因指了两个巷口,思考片刻后说道,“鲍尔,你从旁边那条路往前走,穿过两条小路后的路口停下,等东边那儿的人过来之后带他们回原来的位置。”
“还是去东边?”
“对,东边。”
“万一是南边怎么办?”
“割麦子的弟兄会负责守门的。”门德斯坦因很快就找到了最快的路线,“那儿可是全镇最宽的一条路,门口还是大片麦田,想避开视线逃跑几乎是不可能的。”
......
奥塔卡小镇的局势越来越向门德斯坦因倾斜。
教堂门口的战斗打得非常激烈,但这种脆弱的平衡很快就在失去指挥官的情况下,被西边来的援军打破了。
从一开始医疗队就被枪声吓得不轻,纷纷躲进了民居。现在正面无法抵挡,护卫队残留下的士兵也只能效彷他们破门进民居暂时躲藏。
激烈的枪战之下,伤亡总是难免的。
护卫队数量从11人减少到了6人,而医疗队也有3人受伤,而普鲁士的士兵人数则从原来的10人增加到了19人,几乎没有任何反抗余地。
“投降!我们投降!!!”
率先走出民居的是那三位女护士,穷途末路之下似乎也只能如此了:“不要开枪,千万不要开枪,我们不是士兵,我们只是随军的护士而已。”
很快有不少医生也走了出来:“我们也投降!我们是医生,没有武器,不要开枪!!!”
当然,这些走出房间的都是外科助手,不管是来自维也纳还是其他城市,都是那些外科诊所里的医生。除了职业相同以外,他们还有一个共同点,都是普通平民出身。
和他们相对的,则是尹格纳茨、贝格特、赫曼之类的医生们。
他们来自奥地利最顶尖的几所医学院,享受着帝国最好的教育资源。他们也大多有着爵士头衔,出于对帝国的忠心,对投降总还是心存芥蒂。
然而很快,这种芥蒂就变成了恐惧。
短暂停火的教堂门口恢复了安静,但忽然几声枪响,刚走出房门的几位医生惨叫连连,倒在了血泊之中。
众人透过窗户在看得很清楚,子弹并非来自普鲁士士兵。因为这些士兵早就被下令停火了,面对医生,他们也受限于日内瓦公约,完全没必要这么做。
既然不是普鲁士人开的枪,那子弹就只能从护卫队手里的步枪枪管射出来。
这种行为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包括那几位开枪的护卫队士兵也没想到自己会那么不冷静。但回顾这一路走来遇到的种种变故,说他们没点恨意肯定是假的。
护卫队只剩下了1/5,为的就是保证把医疗队带回北线。
但这些身上带着军衔领章的医生们,却在最后关头恬不知耻地选择了投降,那之前他们的努力又是为了什么呢?
这种恨意会在顷刻间吞噬大量负面情绪,然后在那一阵阵投降声中快速发酵,极大地影响着剩余五位护卫队成员的心情。
等他们回过神,局面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怎么办?
事情早已无法挽回。
小镇里现在只有他们这些人,普鲁士人数远高于他们,火力也更强。其实从阿雷斯塔说了那声“散开”,他们就已经认清了现实,只是嘴上不愿承认罢了。
这场战斗必输无疑。
但投降?
显然这些人是不愿意投降的,不然之前倒在敌人枪口下的战友就都白死了。反正队长和卡维已经离开了这里,任务还有希望,他们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能多杀一人是一人。
抱着这样的信念,第二轮枪战开始了,人数比是更为悬殊的5:19。
普鲁士士兵也没闲着,在发现对方出现内讧后,马上将那些没有中弹的医生带去队伍后方安置,并且第一时间对护卫队所在的两栋民居发起冲锋......
......
而另一边的阿雷斯塔早已把枪声抛诸脑后。
他脑海里反复思考着战斗时的样子,实在想不出任何胜利的画面。从他决定抛弃队员那一刻开始,这些人就已经成为了任务的弃子,就和史密斯、德雷斯一样。
“我们现在在哪儿?”
“不清楚,这里的小路太复杂了,到处堆着东西,根本没办法好好走路。”
“别急,方向要找准。”阿雷斯塔看向天上的太阳,“顺着太阳的位置向前走,大方向上应该不会有错。”
两位队员在前面探路,卡维则被这位队长拉着不断向前走。其实逃跑的速度已经回到了快步行走,但狭小的小路和时不时出现在脚边的杂物仍然在进一步压榨他的体能。
“有没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