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他还是对说辞进行了些修改:
“接下去是临时增加的一台手术,由外科主任塞迪约教授首诊。因为诊断不明,昨天夜里找到我进行了复诊。当时考虑到病人已经有过x生活,且没有明显的腹部手术指征,所以暂时归入产科病房管理。”
普普通通的两句话,责任却被莫名其妙地推到了塞迪约的肩上,这让一直帮他说话的塞迪约忍无可忍:“老东西,这病人不是你抢走的?”
“塞迪约教授,现在是在手术剧场,不是你的外科病房,请自重。”
“要不是你横加阻拦,昨晚上她就已经接受手术了!”
“别开玩笑了,没有明确的阑尾炎指征你敢做手术?万一切开后肚子里什么都没有怎么办?”胡吉尔据理力争,反驳道,“到头来你真的会站出来做主刀么?恐怕会以自己下午做了一台不那么成功的胃切除手术为由,把锅丢给刚来巴黎没多久的卡维医生吧。”
“你......!”塞迪约直接破防,反问道,“你都十几年没动刀了,现在还拿得动手术刀么?”
“这不用你管,至少我敢上台!”
“上台把病人弄死么?”
“你昨天下午就已经弄死过一个了。”
“......”
剧场中充斥着两人的互相攻讦,以及考什克哈哈哈的爽朗笑声。
这也不是主任之间第一次吵架了,在周围医学生眼里,两人的骂战似乎比巴黎剧院的新晋歌剧还要好看,惊险刺激的同时,满足了他们对上级隐私的窥视心理。
不过,这种精彩是短暂的,再糟糕的关系也没可能带进手术台。当卡维准备好乙醚和器械,两人的嘴便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
胡吉尔做了两次深呼吸,平复了刚才激动的心情,也平复了自己许久没上台的紧张情绪。
他详细说明了这次手术的必要性:“病人于一小时前腹痛加剧,并且很快进展到晕厥状态。考虑之前的阑尾炎和产科相关诊断,在征得家属同意后行开腹探查术,由我和来自奥地利市立总医院的卡维医生共同完成。”
“给我手术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