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就排除了脂肪瘤、结核和滑囊炎,剩下的只有淋巴管瘤和畸胎瘤。从手感上很难做区分,切开后内容物外溢的危险性都不算大。
既然如此不如放弃被动破裂,选择主动打开肿块,取走里面的组织,然后再处理外侧包膜。
“囊壁太薄了,能坚持到现在没有破裂也算是奇迹。”卡维说道,“如果直接分离存在各种不确性,所以我们选择直接打开包块,准备好两把止血钳、镊子、手术刀和缝合针线。善望,注意做好吸引。”
“好的,没问题。”
卡维手速了得,手术至今才过去了33分钟。
不管从什么角度来看,他已经完成了之前承诺的剖宫产展示,母子平安。接下去的骶尾部巨大包块切除,其实更应该算作是一种附属品。
但即使是正品之外附属品,也足以让台上一堆人犯难。
其实就在几个月前,马西莫夫也处理过畸胎瘤,最后以失败告终。但到了卡维的手里却是信手拈来,展现出了深厚的盆腔手术功底。
这是一板一眼的真技术,靠抹黑和欺骗是没办法改变的。
经历了四台手术,塞迪约完全承认了卡维的实力,并且心服口服。
但他同时又不得不同情这个孩子,想要得到如此精纯的手术技术注定要付出非常巨大的代价。相伴卡维童年的可能不是玩具和同龄人之间的游戏,而是冰冷的手术刀、缝合针线以及止血钳,还有各种动物和尸体里的血肉组织。
这是什么魔鬼父亲啊.....
塞迪约想到这儿,心里越憋越难受,实在堵得慌:“卡维医生,你一共夹了多少止血钳?”
“六七把吧。”卡维一边做着肿块内容物清除工作,一边展示着自己的“战利品”,同时不解地问道,“怎么了?”
塞迪约用右手做了一个血管钳夹持后又松开的简单动作,赞扬道:“你这单手快速开关止血钳的能力,没三五年的功夫下不来啊。”
“你说这样?”
说完卡维就拿起三把止血钳,并且只靠单手就做到了同一时间开关锁扣,速度非常之快:“这不是遇到大出血时所需要的基本操作么。”
何等可怕的力量控制技巧,何等可怕的训练强度,令人叹为观止。
自从19世纪初弹性钢材被引入医疗,许多带有螺旋固定装置的器械被换上了简易固定锁扣,也就是固定齿。这样医生可以通过单手调节力度来控制钳夹力度,并且通过固定齿来维持这种钳夹状态。
虽说操作简单了,但如果操作不熟练还是会影响手速。
这在普通的手术中倒没什么,操作都是按部就班不会有大问题,可要是急诊的大出血,止血钳稍有延迟换走的就是一条生命。
“我确实建议大家有空多练练这个操作,对手术技巧有帮助。”
“开关止血钳?”
“对,让你的手熟悉这件器械,因为在大多数手术中,止血钳的使用频率大大超过手术刀。”
“这么做真的有用么?”
“信不信随缘了。”
卡维随口说了句便不再接这个话题,手术也很快来到了尾声。
互相独立的剖宫产和单纯肿物摘除对卡维来说都没有难度,操作只要遵循两者的要点进行就行,反而是病例本身显得更神奇。
肿物包囊被打开后发现的内容物包括了,大约600ml的黄色胶冻状组织和少量澹黄色液体,还有大约40g左右的毛发和脂肪样组织。
有头发和脂肪,基本确定了畸胎瘤。
骶尾部畸胎瘤合并足月妊娠,前者多发于婴儿的肿瘤,后者则很容易被异变干扰,两个完全不相干的两样东西硬生生挤在了一个肚子里,且互不干扰。
不得不称赞一下母亲的坚韧和良好的身体素质,让手术在不到一小时的时间里快速结束。
同时大家也纷纷称赞了卡维的手术技巧,完全突破了现有认知的极限。这种从0到1的突破,就好比把关了上千年的大门缓缓推开一样,刺入的光线和抖落下的灰尘共存,让人感觉兴奋的同时又有些迷茫。
兴奋在于剖宫产步骤不多,大家都有了模彷的样板。迷茫在于很多细节都看不清,很多操作的意义不明。但就是这种充满了希望的未知感,才能刺激着人们向前奋进。
当然,这些感觉和现在的卡维无关。
他只是对病例感兴趣,待手术揭开谜底之后,兴趣感就会瞬间丧失。见那些医生纷纷下了观众席准备包围自己不断提问的时候,卡维果断拉上善望,撂下一句话就向大门口走去。
“大家稍安勿躁......”
他将这些医生们拦下,劝道:“我还有急事儿先走了,具体手术过程和需要注意的重点我会在接下去巴黎大学演讲里详细告知。”
“那得等到三天后了,这也太......”
“我真的赶时间,见谅。”
......
他的匆匆离去自然有他的道理,为的还是即将到来的拍卖会。
在拍卖之前卡维需要看一下拍卖的图录,明确自己钟意的物品,然后找斯朗筹备足够的金钱。这一步其实应该在现场进行,更多的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