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是工作,老板不要人却可以要他的工作。只要萨菲特笔杆子够勤快,积极写稿,那些报纸还是愿意支付报酬的,只是酬金要比普通记者少上许多。
他不是没想过放弃,码头最近缺人,安稳当个搬运工收入还算稳定。
可惜自尊做不到,并且码头每天12个小时的工作量也不是他这个身板能承受的,干了三天就做回了老本行。
被卡维当面斥责的画面还历历在目,本着哪儿跌倒从哪儿爬起来的原则,萨菲特再次把目标对向了卡维。不过他不懂外科,也没资格再进主宫医院的手术剧场,只能结合最近看到听到的消息找点冷门的角度。
比如为什么码头最近会有那么多医生过来光顾?
而且过问的就那两三家,卖的大都是海产品,最后反复确认才知道他们都是为了从爱琴海运来的希腊海绵。可他却不清楚海绵的具体作用,也没钱去套消息,为了钱只能瞎写一通。
小报倒也无所谓,只要内容够吸引人就能卖钱,对错无所谓,先把销量拉起来再说。
这种毫无根据的猜测肯定和记者职业精神相背离,但想要维持家里的收入,他只能硬着头皮写。一篇稿子5法郎,比起原先要廉价许多,但摆脱了“事实”的桎梏后,产量提升了许多。
单是从码头回家后的两天时间,就让他洋洋洒洒写了五篇稿子。
从收入角度来看,真正做到了靠产量获胜,也稍稍缓解了他的迷茫,产生了一种“可以靠这个工作养活全家”的幼稚想法。结果第三天他就收到了受稿的新报价,因为竞争激烈,5法郎一篇的价格变成了4法郎,爱写不写。
萨菲特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写。
然而到了第五天,因为稿子质量下滑,价格也跟着下滑,从4法郎跌到了3法郎。
这个价格近乎腰斩,虽说走量可以把收入撑起来,可好点子是需要脑子去思考的。写了那么多天,能写的早写完了,没有热点新闻支撑,萨菲特窝在家里憋了好几个小时都拿不出个成篇。
加上生活条件、卖价下跌带来的焦虑,更进一步蚕食了他的灵感。
直到第七天,收稿的小报社也知道再没有了降价空间,彻底和他说了拜拜。萨菲特在这一周写了15篇稿子,总收入60法郎,倒是和在报社里的薪资差不多,只是压根不存在稳定性这个东西。
刚爬出深渊,结果才爬了没几天又扑通一声掉了回去,失去工作带来的压力让他透不过气来。
要不是在小酒馆里再次遇到那位断了腿的德国人,他都不知道该怎么熬过去。
“没工作了?”
“嗯......”
“我们可真是难兄难弟,我也没工作。”李本咕冬咕冬喝下半杯威士忌,畅快地直发抖,“但是男人只要自己的女人能过得好就行,照样快快乐乐的。”
“呵呵......你总是说这种话。”萨菲特兜里没多少钱,只能点一杯廉价葡萄酒摆摆样子,“没工作怎么养活老婆?”
“没工作就自己找咯。”李本晃了晃酒杯,把剩下的威士忌倒进了他的杯子,“要是真觉得混不下去了,可以来找我,我帮你想想办法。”
“搬运工?还是伐木工?刷漆工?”
“当然不是!”李本微微后撤了脑袋,帮他整了整有些油腻的衬衣领子,笑着说道,“那种社会底层才会去做的工作不适合我们,我们要活得够体面,还得把钱挣了。”
萨菲特就像在听笑话:“你可真会开玩笑。”
“今晚换上一套最体面的衣服,跟我去见个人。”李本的脑子很快就发现了萨菲特存在的价值,“想赚钱就别问为什么,也别问去哪儿,跟我去就行了。”
“......能赚多少钱?”
“至少是你之前两年的收入。”
......
霍特和塞迪约有把卡维技术发扬光大的计划,萨菲特和李本有翻身赚大钱的计划,而成功实施了高尔夫填充术和自制vsd的卡维也有自己的计划。
首先是接下去的两台手术。
一台是劳拉的汝房重建,是让现如今基本没多少质疑自己的声音彻底闭嘴的手术。同时也能让诸多被切掉汝房的乳腺癌女性看到希望,将肌皮瓣更多地用于整形之中。
另一台就是比才的喉癌。
之前卡维的喉镜检查明确了他喉咙里有异物,但在卡维催促下的三次病理活检中都没有发现肿瘤细胞。
卡维有现代外科思维,这种关键位置出现肿块异物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只要是人就会对外科有畏惧心理,作为肿瘤诊断的金标准,病理没有发现肿瘤细胞就没法下诊断,也成了比才不手术的重要且唯一的原因。
历史上的比才还能再活9年,撇开其他可能存在的疾病,他的咽喉肿物很符合香烟和hpv感染后的病变特征。
早切早好,越拖越危险,等将来真的癌变了,卡维也没很好的根除方法。他向这位音乐天才灌输了大量医学知识,妄图说服对方遵照自己的考虑同意手术。
然而卡维还是低估了比才逃避就医的决心。
艺术家往往都很固执,尤其他现在还没有创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