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收编后,向外科协会进发。
2:00左右,抵达外科协会。
待观赏手术的王室贵族寒暄结束后纷纷落座,主持人外科协会副会长霍特这才站上中央手术区,宣布手术即将开始。
显然他不是一个出色的演讲者,声音太小,没办法立刻吸引住嘈杂名流们的注意力,开篇的内容也说的不怎么样:
“尊贵的皇帝皇后陛下,女士们先生们,欢迎你们能屈尊前来外科协会观赏手术。生平能得见诸位坐于手术剧场,不仅是巴黎外科学界,更是世界外科学界的荣誉。我以副会长的职位以及20多年外科工作经验保证,你们绝对不虚此行。”
当然,拿三皇帝接下去的演讲,虽然能被所有人听见,也吸引了他们的目光,但内容同样不怎么样:
“正如萨特副会长所言,巴黎是全世界的中心,全世界外科医生聚焦于此,并一起投身于无尽的医学道路,朝着一个个学术巅峰前进。赞美法兰西,赞美巴黎!赞美每一个为人类生存和健康不懈奋斗的医生们。”
等这些场面话都客套完了,接着才是真正懂行的人入场。
鲁道夫·萨利斯,一位有些癫狂的画家,但更让人熟知的却是副职,剧院主持人。今天他被请来,为这场手术做开场,开口便语出惊人:
“皇帝皇后陛下,女士们先生们,今天即将登场的是全世界最优秀的外科医生,一个以自创上百种全新的手术术式,不断创造手术神话而声名远播的年轻人,一位真正的医学先驱。他是天使对抗恶魔的利刃,上帝散布恩典的双手,延续人类历史的圣光!
这并不是我个人的赞誉,而是在场诸位的判断,同时也是世界中心巴黎所有外科医生们的共识。
现在有请,卡维·弗里德里希·海因斯医生上台!!!”
为了场面效果,卡维今天并没有以衬衣皮裙示人,而是先穿上了礼服,表示对在场嘉宾的尊重。入场后自然是一番招呼和客套,然后很快介绍自己的助手:
“第一助手,塞迪约·德·保罗·卡文迪许教授,同时也是巴黎主宫医院的外科主任。
第二助手,赫曼·扎鲁勒·波斯特,维也纳市立总医院外科主治医生。
第三助手,达米尔冈·摩尔·斯卡雷特,维也纳市立总医院外科住院医生。
场边助手,来自市立总医院的贝格特·冯·塞莱斯廷医生,主宫医院的善望·钟医生,格拉斯哥眼科医院的杰克·沃尔夫医生。
最后,介绍我们的手术辅助人员,来自主宫医院的麻醉医生阿莫尔·戈德温以及器械护士卡莲·贝蒂娜。”
与普通手术截然不同的豪华阵容,其中麻醉医生和护士更是让二楼看台的贵宾想不明白。卡维耐着性子做了简单的介绍后,开始真正意义上地步入正题:“接下去,我要向诸位介绍今天的病人,天才剧作家、作曲家,乔治·比才先生!”
和满身华服的医生不同,比才已经穿上病号服,在两名护士的带领下走进剧场。
他没有忘记之前和卡维聊起的灵感话题,双耳榨取着周围的吵闹声、笑声和卡维对疾病的介绍:
“比才先生有严重的慢性咳嗽,有时还能看到痰中带血。这仅有的症状,让我不得不想到喉癌,一种足以在短期内扼杀说话能力的危险疾病。幸运的是,比才先生的喉部肿块并没有累及声带,他的声音依然保持完好.
鉴于之前喉镜检查的结果,我们基本确定了肿块的范围,只侵犯了声门上区。”
说罢,一块宽布从天花板缓缓落下,上面是咽喉部的解剖结构。【3】
卡维继续说道:“在各家医学院解剖学教材上,喉部解剖往往是最少的。因为除了肿瘤之外,它的病变很难影响到人们的日常生活,没人会为了咽喉病变去做上一台很可能当场去世的手术。
不过现在我要说,诸位,时代变了。
喉部是人体重要的组成部分,喉癌会快速消耗一个人的生命力。看看这位剧作天才吧,被喉癌折磨得不轻,连以前信手拈来的工作都受到了巨大影响今天,我要帮他解决掉这个麻烦!”
虽然说了很多喉部解剖、喉部肿物的检查以及接下去要做的喉癌手术,但手术的第一步永远都是麻醉。
一声“好梦”,比才在阿莫尔给予的麻醉面罩下昏睡过了过去。然而接下去要做的并不是喉癌手术,而是另一项准备工作。
“在做喉癌手术之前,将由赫曼医生负责处理气管切开的操作。”
话音刚落,在场众人一片哗然。
哗然的不是卡维的能力,而是手术进程中出现的“气管切开”。巴黎乃至整个法国对这个词可太熟悉了,同时还有一个词经常和它结伴而行,那就是“白喉”。
整个19世纪初期,法国就被这个疾病折磨得痛苦不堪。上至拿破仑的侄子,拿三皇帝的兄弟,下至黎民百姓都惨遭毒手。
作为当时唯一能解决白喉窒息症状的气管切开,一度成了巴黎外科医生必须掌握的技能。只不过因为没有麻醉,对技术研究也不够深入,导致气切死亡人数并不比白喉少多少。
然而卡维在即将离开巴黎前,却带来了他“不屑于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