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在训斥,连忙扯开嗓门把老板叫了进去:“哎呀,都是我不小心,和他没关系,你别难为嘶~~教授,你轻点儿啊!!!”
塞迪约丢掉纱布和止血钳,摇头对一旁的苏黎世医院医生说道:“我在按照卡维医生的要求做清创,不做干净,他没法缝合怎么办?”
“好好,只要能接上去,怎么样都行。”
两人说卡维,卡维就到,而且是和那位已经卸任主席职务的梅尔基奥尔一起到的。
刚进门,这位54岁的主席就快步上去一巴掌拍在他身上,只要不是伤口,其它位置都可以是他输出愤怒的发泄口:“你又没事儿在外搞什么?啊?不好好学东西就知道给我惹事!!!”
“爸,我,我就是去画个画。”盖泽只能猫着腰,用手臂和后背挡住身体,“我又没做什么坏事,我就是想画画。”
老克尼塞尔打的同时也不忘好好看看儿子的小宝贝,越看越气:“你就这么画?把最重要的东西给画成这样了???”
“啊呀,啊呀呀,卡维医生,快帮忙啊。”
卡维勉为其难地拉住了老克尼塞尔:“还是先让我看看吧,小东西要紧。教训可以等到处理之后,领回家慢慢教训。”
老克尼塞尔退到门口,好好整了整身上的黑色长袍,然后拍拍马场老板的肩膀,把人都请了出去。接下去的经济纠纷会由他的秘书来负责,他真正要关心的只有这个儿子的管教问题。
“卡维医生,我都教训好几年了,一点长进都没有。”老克鲁塞尼喘着气,无奈道,“学习不好好学,军队训练也不好好训,就想着画画。我给他老师,结果说别人画画水平还没他的高,都给气走了.”
卡维一边听着老父亲的心酸往事,一边埋头看了看伤口:“伤得还挺重,断了一半。马的咬合力确实强,比前线战壕里的老鼠厉害多了。”
老克尼塞尔顿时语塞,恍惚间仿佛看到小儿子将来为此痛哭流涕的样子:“那还能救么?”
“缝上去没问题,但最后结果如何我也不好说。”卡维看着接诊记录,没把话说满,“现在最重要的是排尿功能,尿道里面伤得比较重,不仅完全离断,还有黏膜脱出。你们几个去拿我工具箱来,还有消毒用的那套东西。”
“好。”
“接下去我要用一根管子通进你儿子的膀胱,将尿排出来。”
老克尼塞尔知道卡维的能力,听得直点头,但盖泽却不同意:“管子?还要进插进我的身体里?那我岂不是很危险?卡维医生,我现在是丁丁有问题,你只要负责把它接上去就好了。就像纺织工以前的手艺活,拿着缝针扎几个眼,然后再”
“你tm在说什么瞎话!!”老克尼塞尔上去又是几巴掌,“到底有没有脑子?是不是被马嘴亲傻了?把卡维医生的工作比成纺织工?这能比么?”
“对,对不起,啊呀别打了!”
“卡维医生,在治疗丁丁之前,你还是帮他看看脑子吧。这家伙小时候学骑马的时候,脑袋被马踢过,然后就越来越不正常,得好好修一下。”
众人:.
“那叫踢?那叫开窍!”盖泽仿佛沉浸在万马奔腾的草原上,“那一脚让我意识到,马才是这世界上最漂亮的动物,是力与美最自然最完美的结合体,太啊呀,啊呀,别打了!!!”
几人不得不将父亲再次拉开,再打下去谁都不知道会成什么样子。当然,主要还是因为贝格特带着工具箱回来了。
卡维也没什么好多解释的,伸手压在已经胀大的膀胱,轻轻用力,就让这位不谙世事的年轻人知道什么叫被尿憋死:“你可以选择不导尿,反正苏黎世医院许多医院都挺想看膀胱修补手术的,正愁没机会呢。”
“我插,赶紧插!”盖泽彻底躺平在床上,两手向外张开,“是不是还要做手术?”
“嗯,导尿没问题的话下午就可以做。”
“如果手术失败了呢?”盖泽毕竟没经历过这种事情,对手术的印象肯定还处在原有的水平,“会不会和塞迪约教授说的那样,直接把它切掉?”
“断面还算平整,切掉还不至于。但就像我刚才说的,功能如何还是得看你自己的恢复能力。”卡维从箱子里取出一卷橡胶管和一小瓶植物油,“主席先生,接下去要做导尿,还请回避一下。”
这边正在紧锣密鼓地处理盖泽的小丁丁,医院方面也为他开了特权,将下午的一部分手术延后,为卡维腾出手术剧场。
而另一边的米克则有点尴尬,没得到诊断不说,连负责医生也走了。卡维走得很急,只是让他留在诊室等他回来,别的什么都没说。
米克不是傻瓜,普通疾病根本不需要问那么久,再加上卡维的眼神和表情,他能猜到诊断结果并不好。当“不好”出自顶尖医生的口中,那就必须在前面加上“非常”一词才足够贴切。
“非常不好。”
米克坐在床边,凭着多年的工作经验给自己的疾病定了性。要是其他医生这么说他可能会选择质疑,但那是卡维,是能让整个巴黎外科界都觉得无比震撼的卡维.
找别的医生再看看?
没必要了,再这样跑来回,指不定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