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基本有现代泌尿外科的样子了,只是在面对小缺损时的缺点也有很多。
“这么做就需要让他保持固定大概一个月。”卡维抬头看了眼仍在昏睡的盖泽,“我们的病人太过活泼,估计等不了那么长时间。此外,还要考虑排尿问题,如此折叠后,排尿会变得很困难。”
塞迪约沉默片刻:“可以选择膀胱造瘘,就和处理阿尔方斯时一样的办法。”
“不不不,塞迪约教授,你陷入了一个误区。”卡维解释道,“我一再强调,外科手术是侵入性的,对身体有着非常严重的损伤。如果为了处理这么一小块缺口,最后竟然还要做造口,这难道不奇怪吗?”
塞迪约和贝格特纷纷陷入沉思。
卡维继续说道:“而且造口并不能解决所有问题,这一位可是20多岁的年轻人,不免会有冲动。如果遇到boki怎么办?能否保证隧道缝合口不会裂开?”
塞迪约自然想不到那么多,就连感染和皮片坏死都未必能搞定,更不会知道百年后,医生可以通过使用镇定剂和雌激素来抑制病人的冲动。
绕了一圈,问题仍然没有解决。
“能不能先放着不管,等伤口恢复后再做二期矫正?”贝格特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怎么矫正?”
“切开后去除疤痕,然后”贝格特脑海里有个很模糊的概念,但却没办法用语言描述出来,“然后和之前做眼睑手术时的切口一样,靠换位来保持松紧度。”
卡维知道他说的是整形常用的“Z”成形术,只是用在这儿并不好:“你都说有疤痕了,出现疤痕挛缩,这不得完成直角,他受得了么?”
见两人都没办法,卡维的镊子移向前端:“同样是皮片,yin囊离得太远,如果移动丁丁就会改变丁丁原本的角度,术后处理会很麻烦。但有一块地方的皮肤活动度非常大,随取随用。”
“包皮?”
卡维提起盖泽的丁丁,用手轻轻向后推了推,马上就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阻力:“好吧,我收回刚才的话,这位兄弟有些包茎,包皮活动度并不大。贝格特,给他再来点乙醚。护士,请给我剪刀。”
手术步骤并不复杂,只需将包皮从背侧纵行剪开,然后向后翻转,与缺损处的皮肤对拢裁切,最后进行缝合。
手术很快迎来了尾声,卡维将险些成为直角的丁丁挽救了回来。如果没有做包皮修补,盖泽这辈子都没办法用它了,甚至晚年会有尿道狭窄的痛苦。
手术对所有人都是成功的。
卡维用实际案例向塞迪约和贝格特传输了现代整形外科的理念,两人也确实收获了许多经验。罗斯特成功吸引了许多重要人物的目光,还谈成了两笔生意。老克尼塞尔成功露个脸,事后被报纸盛赞是位平易近人的好主席。
那些抽中平民票的苏黎世民众也是成功的,免费看了场盛大的演出,还见到了美丽的伊丽莎白皇后,让平淡的圣诞节多了些许喜庆的色彩。盖泽就更不必说了,能遇上卡维,绝对是他今生最大的福分。
唯一显得闷闷不乐的,只有伊丽莎白、丽莉和两位护卫队长。
而她们的闷闷不乐也并不完全一样。
丽莉苦恼的是自己必须在恋爱的同时,放弃伊丽莎白。尤其现在奥匈关系很差,伊丽莎白身边的匈牙利人越来越少,她不放心皇后的精神状况。
两位护卫队长苦恼队伍里不再有匈牙利人,能否服众还在其次,关键在于他们的德语说得并不好,如何改善队内交流成了最急需解决的问题。当然,他们也担心自己的位子是否能坐安稳,毕竟米克向来滴水不漏,从来不会向他们保证些什么。
伊丽莎白苦恼的是如何在自己的身份和匈牙利人权益之间寻找平衡,同时还要面对米克带来的压力。可以说,越喜欢匈牙利,她就越痛苦。匈牙利问题成了她心头的一根刺,必须尽快解决。
自从拿回鲁道夫的教育权,伊丽莎白就变得坚强了许多,遇到麻烦也不会一味地选择回避。
手术之后她特地找到卡维和斯科达,确定自己身体无碍后,决定在等到弗朗茨和安德拉希的回信后就即刻赶往布达佩斯。
这一消息也立刻传到了米克的耳朵里。
米克并没有反对,也没有提出任何建议,只是非常守规矩地负责自己的安保工作。伊丽莎白也没有和他起什么冲突,随口提了一句护卫的问题,得到差不多的答案后谈话就结束了。
在基本确定出行日期后,皇后的随行队伍也因为奥匈之间的紧张局势变得紧张起来。
只有卡维游离在他们之外。
他现在最想知道的不是何时动身,而是米克在不告而别之后为什么没来找过自己。
米克头一回被卡维逼进房间,不得不坐下好好聊聊自己的身体情况:“这位是卡士柏,你之前在老城区见过的。”
卡维确实见过,就是那天被这小子从车站请回原来的出租屋里。但他并不记得这家伙的确切长相,只知道有张漂亮的脸蛋,就没其他印象了。要不是现在米克特地提了一嘴,卡维还蒙在鼓里。
“是他?”
“有事儿就说吧。”米克坐在椅子上,手不自觉地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