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的压痛反跳痛,没有肌卫,体温一直处在较高的水平,所以诊断就是阑尾炎。
塞迪约不是第一次做阑尾炎手术了,在巴黎他就是阑尾炎切除的拥趸,做过不少。但手术风格要比卡维提倡的粗糙许多,甚至比刚才伊格纳茨还要粗糙,细节方面没办法细究。
但这些只和病人术后恢复有关,并不属于手术台。真正属于塞迪约的麻烦在于,阑尾找不到。
阑尾位置出现变异,除非是真正这方面的专家,否则想找到没那么容易。
于是,就和当初卡维帮忙伊格纳茨一样,伊格纳茨下场帮了塞迪约。当然过程不可能像卡维那么漂亮,两位主任在一个狭小的阑尾切口里掏了半个多小时,才好不容易找到了阑尾。
阑尾只有轻微的肿胀,周围也看不到脓苔,两人不禁怀疑术前诊断是不是出了问题。
这在平时临床工作中相当常见,术前和术后诊断有时候能相差十万八千里。19世纪缺乏影像学检查,这种差距只会更明显,而且还没有任何补救的办法。
除非再做一次开腹探查。
但手术做到这个地步,光找阑尾就花掉了一个多小时,看得台上观众非常烦躁,要是不切掉点什么似乎很难收场。
“切?”
毕竟不是自己的地盘,塞迪约有些犹豫:“可看上去这根阑尾形态和颜色都挺正常的。”
“手感不好。”伊格纳茨给自己找了个理由,“你摸摸看,是不是很硬?”
“废话,阑尾本来不就这样么?”
塞迪约还没来得说完悄悄话,伊格纳茨便一个转身,面对观众说道:“手术出现了些小小的意外,病人的阑尾藏得非常深。不过结果是好的,我们还是找到了这根藏匿在暗处的‘坏’阑尾。”
事已至此阑尾就算再干净,也得切掉,好在是个无用的脏器,两人少了些心理负担。
找到阑尾就算成功大半,不出半小时,手术就已经进入来关腹阶段。但不知是谁,还没等伊格纳茨宣布手术结束,便打破了周围的安静:“两位教授,难道已经准备关腹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