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两个月就算是做独轮车都该到巴黎了!”拿三算了下日子,越发觉得不对劲,但又毫无办法,“算了算了,确定一下几位君主的行程吧。”
“维也纳方面因为匈牙利的事情,应该是六月中下旬到,普鲁士和沙俄可能会早些,听说已经在准备启程了。”亨利总算松了口气,继续说道,“届时还是原来的安保规格,加上他们自己的,肯定够用。”
“街上得清干净。”
“一定一定。”亨利不敢怠慢,“疯疯癫癫的流浪汉已经清理得差不多了,那些街头艺术家也规定了活动范围,至于他们的私人展览,要不要在那几天里停办?”
“那种小展览就算了,留着吧,活动范围也没什么必要,让他们把嘴给我闭紧一些,别闹腾。”拿三摆摆手,还是想要个好名声,“清掉那些流浪汉就行。”
“好,我知道了。”
这时,侍官敲门走了进来:“陛下,斯朗先生来了。”
“斯朗?哪个斯朗?”拿三皱着眉头,把烟又从嘴里拿了下来,回味着烟头的香味,也在回味这个名字,“斯朗.哦,是巴黎银行的那个副行长斯朗,他有事儿么?”
“他说他有卡维的消息。”
纵观整个巴黎,除了拿三之外,最关心卡维行程,最在意卡维现在在哪儿的人可能非纳雅莫属了。但她又非常清楚,卡维为什么要早早离开维也纳,又为何对她是这种态度。
“他到底去哪儿了?”
“我也不是很清楚。”贝格特给她倒了杯红酒,“自从回到维也纳,他就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你是说他身份和地位变了,所以想的和做的事情都不一样了?”
“也许吧。”
纳雅很清楚自己和卡维之间的差距,不仅仅是爵位和在皇宫里的份量,还有生活习惯和个人追求。也许后者才是横亘在她和卡维之间不,或许是横亘在卡维与所有人之间的一堵高墙。
他会为了工作和商业投资参加拉斯洛的晚宴,也会参加自己家族的招待会、慈善晚宴、舞会等等社交活动,却很少和她一起出现在别人的视野里。
他有医院的工作,有手术要做,要管着药厂、器械厂,要管着科赫的实验室。卡维有太多事情要做,根本没办法把精力放在男女感情上。
[我唯一想过的生活是为了体现自我价值而工作。]
这是卡维的真心话,也一直留在纳雅的脑海里,只不过这位娇生惯养的小姐并不明白他的真正含义:“贝格特,什么叫体现自我价值?”
“我也不是很清楚”贝格特坐在一张全新的美式摇椅上,来回晃着身子,“这椅子真不错,摇晃幅度比以前的老式设计要大得多,感觉整个身子都像钻进了云彩里,飘啊飘啊。你要不要也来试试?”
纳雅没功夫关心椅子:“那你的价值是什么?”
“我的?”
贝格特两手捏紧扶手,坐直身子,停下椅子后说道:“履行塞莱斯廷家族成员的义务,维护家族荣耀,不让族徽蒙羞。”
“.”纳雅没接受过这种教育,不是很明白,“具体点。”
“最简单也最直接的做法就是在历史上留下名字,让后人提起我的时候也会想起塞莱斯廷家族。”贝格特想了想,补充道,“我是医生,自然是救治病人,在外科手术的历史上做出足以让后人津津乐道的贡献。”
“可他已经做到了啊!”纳雅不理解,“他现在可以称得上是最好的外科医生了吧。”
贝格特点点头:“虽然很多人都不愿承认,但我相信他们的心里是清楚的。”
“那又何必再逼着自己不停工作下去呢?”
纳雅说得那么直白,就差把“谈婚论嫁”贴在脸上了,贝格特当然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同时,他也知道卡维为什么会这么做,因为就连他都能做到为了实现自我价值放弃感情和私生活,如此成功的卡维自然也能轻易做到。
他不知道该如何向这位傻姑娘解释其中的逻辑关系,只能旁敲侧击地说些别的:“你知道最近半年巴黎的姑娘们最喜欢做什么事儿么?”
“什么?”
贝格特叹了口气:“那看来你并不知道[爱情联盟]这份只属于巴黎姑娘们的盟约。”
“哈?那是什么东西?”
“这是一份非常简单的盟约,简单到只有一句话,简单到加入时只需要在这份盟约文本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纳雅似乎有些明白了:“什么话?”
贝格特清了清嗓子,让声音尽可能变得庄重动人:“盟约文本上写着:‘我发誓!一生钟情于卡维·弗里德里希·海因斯伯爵,至死不渝’。”
“这”
原本想着近水楼台先得月的纳雅,忽然发现自己反而成了掉队的那位,一种独自在看不见尽头的黑夜里摸索前进的孤独感油然而生:“不过是些野女人发泄情绪罢了。”
“哦不,纳雅,里面可能会有些所谓的不那么正经的女人,但更多的还是那些身份尊贵的贵妇人、交际花,甚至还有邦联小国的公主。据说这半年以来,在上面签字的姑娘已经超过了200位.”
贝格特能明显感受到纳雅的表情变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