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舒从牢里出来后。
景容像个侍卫似的,毕恭毕敬的站在那等她。
要也不询问她多得到的结果。
这反倒让纪云舒纳闷了。
所以,便问了他一句,“你都不想知道?”
他摇头,“明日公堂上,本王端端的坐着听,总比站着听舒服。”
她笑了笑,不语。
后一刻,景容朝她瘦小的肩膀上蹭了蹭,“小妖精,本王方才一直在想一件事。”
“什么事?”
“你摸张老爷身体的时候,与摸本王的有何区别?”
汗颜,你老思想能纯洁一点吗?
纪云舒再次毫不留情的白了他几眼。
实在无言以对!
景容醋坛子打翻在地,想要探个究竟出来,便抱怨道,“你若能像摸张老爷那样摸摸本王,今后你想查案也好,想多管闲事也是,本王也就不会拦着你了。”
纪云舒嘴角抽搐。
又认真的思考起来,眸子一转,怼了回去,“你若是尸体,别说摸了,跟你睡都行。”
毕竟,她在现代时,跟那些白骨睡在一块是常有的事。
甩了这句话之后,她扬长而去。
留在原地的景容先是懵了一下,才赫然明白过来。
脸色都青了。
快步追了上去。
两边守着牢房的狱卒一脸懵逼!
心想,这王爷和这那纪先生的关系,真t混乱!
纪云舒和景容没有回客栈,而是去了衙门等柳志良回来。
说是柳大人还在查张府观音玺被丢一事,大夫人闹得很大,家里的小厮丫头们各个都被打了。
结果还是没问出一个究竟来。
整个张府也被掀了一个顶朝天,愣是没有找出观音玺。
在等的期间,纪云舒将时子衿叫了过来,在她耳边交代了几句之后,便让她悄悄去了一趟张府。
神神秘秘!
也因为等得有些无聊的缘故,纪云舒撇下景容,去了一趟衙门的书房。
想翻几本书出来看看,打发时间。
书房里,两面对立的书架上,堆满了书,那张宽大的桌案上,笔墨纸砚样样俱全,摆的整整齐齐。
可唯一奇怪的是,不仅那张桌上,甚至是书架上,都落满了灰尘。
不像是经常进出和使用的地方。
完全就是个摆设!
不过也难怪,柳志良的官是捐来的,这捐来的官就是捐来的官,明面上戴着官帽,其实,压根就是想拿朝廷的俸禄。
不进入书房,也不足为奇,毕竟也不是什么真材实料的文人。
她挑了几本书,正打算出去,却瞥见一本被丢掷在书架角落的一本案卷。
便好奇的捡起来翻了翻。
原来,是一本衙门报案的记录册!
上面七七八八的写了许多来衙门击鼓报案的案件,倒也没什么稀奇的,只是……
她越翻越觉得不对劲!
上面记录了很多报案案件,有些案件破了,有些至今还没破,而那些没破的案件,皆是偷盗案。
出奇的是,这些偷盗案,皆是来自于一家名为临安客栈的,报案人皆称,在临安客栈丢失了物件或者货物。
从四年前到前一个月的,总共加起来,三四十起,一起都没破。
更奇怪的是。
这间名为临安客栈的,正是杜三娘开的那间。
她正纳闷着想要寻思个究竟来。
突然——
汪汪汪……
门外传来狗的叫声。
合上记录册,她将其收进了自己衣袖中。
出门一看,就看到一只狗冲着一面墙叫着。
还是白天的那只狗!
也还是白天那面墙,只是换了个背面!
她走了过去,那狗似乎有些怕她,往旁边慌张跑去,却依旧使劲的冲着那面墙叫。
这枪?
她好奇的盯着那面墙,也就两米高,和普通的墙并没有什么区别,甚至,还有些破旧。
“死狗,又在那里叫。”
白天那位老翁追了出来,再次擒住那只狗。
老翁朝纪云舒躬了下身,道歉,“先生别介意,这狗就是只蠢狗,老喜欢叫。”
她温温一笑,回了一礼,“无碍,只是老伯,这狗为何要冲着这墙叫?”
“我也不清楚,从上个月开始,就一直冲着这面墙叫,有时候,拉都拉不住,也不知道这墙面里是不是装着骨头。”
“那平日里,这狗对什么味道最敏感?”
“这……”老翁想了一下,顿时眼珠子一亮,“金子啊,每次它闻到金子的味道就喜欢往上面扑,有时候带着它出门,路过金铺,就得拽着才走。”
金子?
纪云舒思忖起来。
又盯着这面墙看了好一会。
等老翁离开后,她朝从地上捡起一块尖尖的石头,在墙壁上刮了几下,上面那层白色的粉刷刷的往下掉,她便拿帕子接了一些。
揉在指尖上琢磨了一会。
最后,笑了!
恩,真有趣。
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