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御国公留下的十万大军,谁能想到,竟然分支成了各地的山匪,隐藏兵种。
巧妙了躲避了朝廷和祁祯帝的法眼。
而让人更加想不到的是,七兄弟掌管的流帮派,竟然也是那十万大军的其中一支,若不是那七人之间发生矛盾,导致流帮派解散,也就不会失去那杆主力军了。
赵怀说,“北方那支军已经散了,而我寨中的兵马也所剩无几,不过,只要时机一到,我必定召回弟兄们,就算是拼到最后一兵一卒,也在所不惜。”
气势十足!
已然做出了誓死一搏的准备。
当日,他说他遣散了寨中的弟兄们,那也不过是个幌子罢了。
毕竟那事已经惊动了朝廷,若再不解散,便等于是他人的盘中餐。
任人吞下!
文老爷感慨,“当年,我与你爹上阵杀敌的时候,你还只是个奶娃娃,现如今,都已经这般大了,而且还带着你爹当年的那股劲,你爹在天有灵,也会宽慰的。”
“我爹等了十多年,就是为了他日能找到小世子,替御国公报仇,他死前未能完成的遗愿,我这个做儿子的,一定要完成。”
“一定会的。”文老爷十分坚定,后一刻,又满脸担忧,往厅外踱步而去,望着外头挂在天上的一轮圆月,道,“可我现在最担心的,是如何将此事告诉小世子,让她拿着主公留下的那块虎符令牌,带着十万大军,杀进京城。”
闻言,赵怀上前,“文伯父,我们一定要找到最佳的时机再将真相告诉小世子,不急于一时,既然等了十四年,也不在乎再多等一些时日。”
说的对!
然而,文夫人到底是个妇人,她含着泪,迫切道,“反正早晚要说,何不现在就说清楚,我看小世子与那位王爷走得很近,拖得越久,越是不好。”
她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的。
倘若,下令火烧御国公的人说祁祯帝,那么,父债子偿,景容也是小世子的仇人。
但两人现在关系如此亲近,到时若要下狠手,文夫人担心小世子会因此而手下留情,岂不是误了事?
文老爷理解她的顾虑,叹了一声,“再等等吧。”
……
回到安常院,天色已经很晚了。
莫若和唐思都有些喝醉了,双双摇晃着身体回到了各自的屋。
景容则将纪云舒送去了她的院子。
院子里,还摆放着那具骸骨,虽用白布罩着,但大晚上猛然一瞧,还是有些瘆得慌。
“你赶紧去休息吧。”纪云舒说。
他却一副死皮赖脸的模样,“酒意未散,睡不着。”
“那你在院子里坐一会,我让巧儿给你做一碗醒酒汤。”
“好。”
耍赖得逞,他坏坏一笑,便乖乖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了下来。
纪云舒也唤来巧儿,让她去做一碗醒酒汤过来。
借着月色,两人坐在院子里,伴着微风,双双看着头上那轮月。
小一会,景容才将视线缓缓落在了她那张五官精致立体的脸上。
这女人,着实美!
即便是一身男装,也难以掩盖她身上那迷人的气息。
景容唇角一勾,冲着他一笑。
纪云舒垂下眸,正好迎上他的目光。
“看什么?”
“看你。”
“我有什么好看的?”
“哪哪都好看。”
这男人,嘴巴像是抹了蜜饯似的。
纪云舒偏过头,不再接他的话。
景容却乐了!
嘴里悠悠的吐出一句话来,“若不是来办案,御府县,倒是个值得游玩的地方。”
可不是吗?
鸟语花香!
山水坏绕!
而且僻静幽雅!
纪云舒却一盆冷水泼了过去,“你要多费些心思在赈灾银上面,别总想些乱七八糟的。”
“本王自有打算。”他信心十足,目光有意的看了一眼摆放在旁边的骸骨,下颌微微一点,“你呢?该不会让这东西一直摆在这里吧?”
东西?
哥,你也不怕叶儿晚上托梦给你。
纪云舒:“明日,我去一趟乔府。”
“那我让子然跟着你。”
“不用了,你知道他和子衿向来不和,若是待在一块,指不定闹出什么事来,到时候,我还要当和事老,耽误时间。”
说的句句是实话!
景容转而一想,“那就带上唐姑娘吧,她至少会武功,到时候你若是吃亏了,她也能帮帮你。”
纪云舒狠狠的白了他一眼,“我不是去吵架的,是去查案的。”
强调。
景容却铁了心的要将烫手的山芋塞给她,“反正你带上她就是了,当是未雨绸缪。”
无奈,纪云舒只能应下了。
没多久,巧儿便将煮好的醒酒汤端了过来,又默默的退下了。
“那丫头真乖。”景容称赞了一句,端起那碗醒酒汤喝了几口。
酒意似乎散了那么一点,眼神也精神了不少。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问她,“那文老爷和文夫人……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