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殊离开亦王府后。
景亦端着茶,喝了一口。
这茶,真是沁人心脾啊!
斗泉也在林殊走之后,便上前问,“王爷,属下不明白,现在朝中多半的大臣都站在您这边,为何,要拉拢一个才刚刚入朝的人?”
你不懂我!
景亦说,“就是因为他刚刚入朝,背景干净,这样的人,才真的能纳为己用。”
“可是,难道王爷就不担心其中出现变节吗?人刚入朝,心思不定,属下担心……”
“斗泉。”景亦说,“如果你想拉拢人,就要明白对方最想要什么?只要你给了他想要的,他自然会卖命给你,这个林殊想要状元头衔,本王就让翰林院上奏皇上,提举他,他得到他想要的,本王也能控制他,翰林院修撰,修国史,掌修实录、记载行史和草拟典礼文稿,将来,本王还需要他在行史上为本王多添几笔。”
斗泉明白了。
俯首,“还是王爷思量周到。”
他狡黠阴笑。
……
林殊回到客栈,整个人还有些回不过神。
傍晚,大伙一块在客栈一楼用餐,商卓见他失魂落魄,手里的筷子仿佛都要掉到地上去了,便问,“林殊,你怎么了?”
声音很轻!
林殊像是没有听到似的。
“林殊?”
“啊?”他猛然抬头,眼睛一清。
“你到底怎么了?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他摇摇头,“没事啊。”
便拿着筷子随手夹了一块肉。
那样子,分明心底有事。
商卓身子往前一扑,继续追问,“你之前去哪了了?回来的时候就这番模样?”
“我就是出去走走。”
“你根本就是在撒谎,你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我,说吧,到底怎么了?”
“都说了没事,你怎么跟老师一样,真烦。”
他丢下碗筷,转身上楼去了。
小样,还有脾气了!
商卓困惑?
旁边几个还没走的学子刚好听到了两人的谈话,其中一人便端着一碗饭靠过来。
“商卓,我之前看到有人过来找林殊,他上了马车不知道去哪了。”
“谁找他?”
“我要是没看错的话,是亦王府的人。”
“亦王府?”商卓震惊。
那人便八卦起来,“你说,是不是亦王……”
那人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商卓打断,“隔墙有耳,你不要乱说了。”
“哦。”那人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尴尬的笑了下。
商卓朝楼上看了一眼,放下手中的碗筷,上楼去了。
他推开林殊的门进去,又将门关上。
林殊仰躺在床上,似乎想什么事情想得入迷了,根本就没有发现有人进来,直到一道身影落在他的视线上。
他才蹭得起身。
皱着一张脸,问,“你进来怎么没有声音?”
“我都进来很久了。”
“啊?哦!你找到有事?”
商卓直接将他从床上拖了起来。
严肃质问,“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去亦王府见亦王了?”
“就问这个?”他甩开商卓,“我去见谁,关你什么事?”
“亦王跟你说什么了?”
“跟你有关系吗?”
“林殊。”商卓恨铁不成钢的叫了他一声,“你难道忘了我们进京之前老师交代的话吗?我们入朝为官后,不得攀倒、尽职所要,才是我们的本分,一旦我们牵扯到党争,踏足其中,最后,只会死无葬身之地。”
“行了,哪有你说的这么的恐怖?”他不耐烦道,“你也不用将夫子那番话再给我说一遍。”
“我是想提醒你。”
“用不着你提醒。”林殊袖子一挥,“你想安安心心做你的官我不会拦着你,但我要上位、要功名利禄,你也不要拦着我,我们虽然是同窗,但有些事情却不同道,不能因为这样,你就认为我的选择是错的。”
同窗不同道!
这五个字,真是扎心的疼啊!
商卓性子原本就是那种清闲冷淡的,现在听得这番言语,一时间,真是哑口无言啊。
良久,他脚步往后退去,“好,你想这么做,我不拦你,但今后如何,你自己也最好有所打算,不要等到被人逼进绝路,再去想后路。”
“你放心,这世上,可不只有你商卓聪明,我知道自己该怎么打算。”他说,“你我再怎么说也是同窗,将来我飞黄腾达,不会少了你的。”
呵呵!
商卓笑了笑,“不用,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你既然选择了亦王,我也不能说什么了,反正该说的,我也都说了,你自己好自为之。”
说完这番话,他便推门离开了。
林殊眉毛稀烂,他捏着拳头往桌上一捶。
翰林院!
翰林院大学士严大人得到亦王送来的暗信,暗信上,明确表明要翰林院提举林殊为状元。
接到信息,严大人不敢不办。
当即便亲自去见了一趟祁祯帝。
亦王刚刚大婚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