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像上,一个身着盔甲的人手拉弓箭,利剑对着一只狂虎,周围,还有几只老虎正虎视眈眈的要扑过来。
究竟,是那只狂虎被射杀?
还是那个人成为老虎的口食?
整幅画中,都透着十分紧张的氛围。
容王:“父皇。”
唤了一声。
祁祯帝没有回头,依旧看着那副图,问,“你知道朕的意思吧?”
“明白。”
“只要你查出这件案子,就可以立功,朝中官员也不会再抓着赈灾银的事不放了。”
“儿臣一定会将凶手绳之于法。”
祁祯帝转身,朝他走来,“你身边那位纪先生很聪明,是个人才,有她在你身边帮忙,这次的案子,应该能尽早破。”
“儿臣……会想办法的。”
其实,他不想打扰纪云舒。
毕竟《临京案》还在查呢!
那女人又没有四只手。
祁祯帝突然皱了皱眉,又说,“当初,纪先生利用失踪案,让朕答应临山开棺,曲姜的案子,也是她与朕做了交易,只要她解决两国之事,朕就放那帮曲姜人回国,能左右朕两次的人,她还是第一个,如此聪明的人在身边固然是好,但也要分得清,此人究竟是猎人手中的利箭?还是利箭之下的猛虎?”
景容眼神一怵!
不语!
“所以,用人一定要上心,切莫旁枝扰了花头。”
带着提醒的意思。
祁祯帝原本就多疑,纪云舒又左右了两次帝王的决策,如何让人不忌惮?
而身边养着这样一个人,一是幕僚!二是虎患!
景容垂头,“儿臣明白。”
祁祯帝也折身去那副画前,继续看着那副图……
景容也离了宫。
他正要上马,却看到一支羽林军从宫门口经过。
领头的人,就是羽林军统领萧大人。
那人年纪轻轻,长得极其俊郎,在别人口中是个极其严肃的人,而且还是个武状元,武功了得。
偏偏沦为景亦的一颗棋子。
旁边的琅泊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说,“王爷,路江已经在查他的底细了,此人背景很干净,查不到什么,所以还在继续查,相信应该会有王爷你想要的信息。”
景容没说什么,等羽林军离开后,他上了马车。
却隔着马车,吩咐琅泊,“你去找京兆尹和余少卿到府上来一趟,本王想了解下这次枯井案。”
“是。”
应道。
马车离开了宫门。
……
另一边。
纪云舒在竹溪园待了两天,画骸骨人像的同时,又时不时的听到外头丫头们讨论着枯井案的事。
众说纷纭!
最后以讹传讹,越来越奇葩。
自打两天前京兆尹走后,就再也没来提过这件事了。
景容每晚过来,也不提。
只让她安心查《临京案》。
她正提笔画像,刚下笔,手一抖,笔尖扭了一下,鼻子的轮廓就这样给毁了。
哎!
心神不宁。
将笔放下,重新铺了一张纸。
梁伯站在门口,敲了敲敞开的门。
纪云舒抬眼一看,“梁伯?怎么了?”
“先生,这有封信给你。”
“信?”
梁伯进屋,将信递上,“是刚才有人拿来的,说要交给先生,但是不知是谁送来的。”
哦?
纪云舒接过那封信,打开一看,眼眸紧了紧,眉心聚拢。
“先生,是谁送来的?”
“没什么,一个朋友问候几句,梁伯,麻烦你了,你先出去吧。”
又是朋友!
没想到纪先生出门一趟,竟然结识了这么多朋友。
若是有机会,他也出趟远门交几个晚年朋友。
“那先生你忙,不打扰了。”
梁伯出去。
人走后,纪云舒将那封信烧了,然后换了一身衣裳,收拾了几下,悄悄出了竹溪园。
不是去容王府,而是去的亦王府。
到了门口,外头的小厮二话不说,领着她进去了。
后院湖边的亭子里,景亦正在亭子边上,手里拿着一个小盒子,装着鱼食。
他正拿着鱼食朝湖里洒去。
将纪云舒领进亭子后,小厮就走了。
闻声,景容将盒子放下,转身面带笑容,“纪先生…不对,是纪姑娘,还以为你不会来呢。”
笑容亲切。
可纪云舒面色清冷,说,“其实,进京的第二天我就应该来见王爷才对。”
“这么说,本王两天前就应该请你过来了。”他笑着,手一伸,“来,纪姑娘请坐。”
纪云舒坐下。
景亦给她泡了一杯热茶,推到面前,“这茶是本王刚刚泡好的,专门为纪姑娘你泡的,尝尝看。”
“不用了。”
“莫非嫌弃本王?”
“王爷还是开门见山吧。”
不想绕!
景亦也敞开门说亮话了,说,“相信,你应该知道这几天京城里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