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计?
景容沉默,却忽然唤了一声:“秦大人。”
嗯?
秦士予听着。
他认真道,“其他的事,秦大人不用担心,本王自有安排,只是现有一事需大人帮忙。”
“王爷请说。”
“景亦要谋反,就必定在宫中设防,所以,有些消息需要大人你带进宫去给皇上,皇上一向信任你,自会听。”
秦士予细细一想,点头,“王爷的意思,我明白了。”
于是,第二天一早,秦士予换了朝服。
一瘸一拐的进宫去了。
与此同时。
祁祯帝刚刚起来,宫人正在为他换龙袍,准备上朝。
萧妃便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银耳羹进来了,她遣退那几个宫人,亲自为皇上宽衣。
“你怎么过来了?”
“臣妾听说皇上昨日龙颜大怒,又整晚难眠,就早早准备了一碗银耳羹端了来,皇上喝了后再去上早朝吧。”
祁祯帝笔直的站着,双手展开,看着那碗银耳羹一眼。
“你有心了。”
“为皇上着想,本就是臣妾应该的。”
“你身子如何了?”
“多谢皇上关心,臣妾已无大碍,那位高太医了得,喝了几味药后便好多了。”
“那就好。”
随即,萧妃眼珠子一转,故意捏着腔调说,“对了,臣妾听说,那位纪大人入了监牢,是因为……女扮男装?不知真假?”
“你说这些做什么?”祁祯帝不悦,将她的手从自己腰带上推掉,冷声冷语道,“你管好后宫的事就行,朝堂之事,轮不到你插手。”
萧妃一怵,赶紧退后了两步,双眸低了低,“臣妾多嘴。”
“罢了!”
他自己将衣着整理完毕!
准备上朝。
萧妃却拉住了他,“皇上还是趁热将这碗银耳羹喝了吧。”
声音里透着关切。
祁祯帝也不想浪费她一番好心,便坐了下来,端起银耳羹往嘴边送。
萧妃紧张的看着碗口渐渐靠近祁祯帝的唇,心也跟着急促起来。
喝!
赶紧喝!
可——
就在那碗银耳羹即将送入嘴边的时候,祁祯帝突然放了下来,转头问她,“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纪先生是个女的?”
呃?
萧妃怔了下,赶紧摇头,“臣妾怎么会知道?若是知道,当初也就不会邀约她进宫设宴,还请了各家未出阁的姑娘们来,想为她谋个婚嫁,现在想起,真是一个笑话,原来那纪先生……应该叫纪姑娘才对,竟然是个女的。”
尴尬的笑了笑。
祁祯帝听完,似乎没有多怀疑,沉默半响,才重新端起那碗银耳羹喝了。
碗放下,起身去上朝。
可刚走几步,脑袋就昏昏沉沉的。
身子一晃。
“皇上?”萧妃赶紧扶住他。
“朕这是怎么了?”他摁住自己的太阳穴。
“皇上大概是累了,还是再休息一会吧。”
“不行!”他固执道,“朕还没到要病死的地步。”
说完,伸手将萧妃推开,准备叫张全进来,但后一刻,双脚一软,差点栽到地上。
幸好被萧妃扶住,强行将他扶到床上躺下。
“皇上,你还是好好休息,臣妾命人去传太医来。”
“去……叫张全进来。”
“臣妾在这里服侍你。”
“叫……叫张全。”祁祯帝浑身无力,一只手朝门口伸去。
却被萧妃硬生生塞回被子中。
“你?”
“皇上好好休息,臣妾陪在你床边,哪儿也不去。”
祁祯帝深凹的眼睛一点一点的陷了下去,直到昏迷。
“皇上?”
不见回应。
萧妃惨白的双唇才勾着一抹十分阴险的笑。
“咳咳咳……”
又厉害的咳了起来。
拿着净白的帕子一遮,上面见了血。
呃?
难道,自己真的命数将尽?
不,她不甘心,纵使真的快死了,也要留着命看到自己儿子登基。
她盯着床上的人,狠声道:“太子未立,你也不能死。”唤了一声,“来人。”
一个小太监进来。
她说,“皇上身子不适,通知朝臣,这段时间都不必早朝了。”
“是。”
小太监退下,去传旨了。
一炷香后。
秦士予到了阜阳殿外。
可是殿门紧闭。
殿外站着两个小太监,还有几个侍卫,瞧着面孔有些眼生,不像是阜阳殿的人。
“秦大人留步。”拦住他。
“进去通报,本官要见皇上。”
太监:“秦大人,皇上现在正在休息,谁也不见,大人还是请回吧。”
“你们进去通报一声,就说本官有要事求见皇上。”
“皇上有令,谁也不见,大人何必为难奴才几个。”
秦士予腿脚本来就不方便,这要是等下去,腿估计得废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