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志文被景容这话弄得嘴角抽搐,不知如何应答。
巴了巴嘴,往后退了半步。
倒是一旁的罗明阳开口为他解了尴尬,:“此事是应该好好查清楚的,若是王爷有什么需要,也可以随时来问我。”
景容看了他一眼,这人倒是有几分斯文。
“此事已经交给大理寺,若有需要,本王自会让人来问你。”
“是。”
毕恭毕敬。
像个老奴。
离开之时,纪云舒忽然看了柳之南一眼,觉得那人城府很深,一双看似人畜无害的眼睛里,实则像装了很多秘密似的,让人看不穿。
等他们一走。
罗明阳就再次提醒赵志文:“当着王爷的面,你还是收敛几分的好,免得给自己招来麻烦。”
哎哟!
这一说,赵志文就不干了,刚才在景容面前受的气,一下全都撒了出来。
重重的哼了一声!
“罗会长,我可不是你,有什么不敢说什么,藏在人的背后干看着。”
“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敢说你不想当总会长?要说谁巴不得刑西扬死,第一个就是你。”他咬牙切齿的。
罗明阳斥:“别胡说!”
“我胡说?你以为我不知道?早在没入京之前,你就已经和吏部的人暗中来往了,只是,我看你平时还算老实的份上,不想拆穿你罢了。”赵志文眯着眼睛,一副鄙夷又大义的样子。
这话大概戳中了罗明阳,他脸色一瞬之间就白了。
又气愤,又慌乱。
“说不出话来了?”赵志文斜了他一眼,笑着说,“其实呢,你要做总会长没人拦着你,反正我又不感兴趣,柳会长也不感兴趣,现在刑会长死了,总会长之位就是你的了,没人跟你抢,说不定,你就是凶手。”
“你……”
赵志文丢下这番话,哼了一声。
走了!
而至始至终都未说话的柳之南,被无辜拉进了这场没有硝烟的战火中,但他也不恼。
反倒安慰起罗明阳:“赵志文是什么人,你我都心知肚明,不必在意他的话,等转过头,他自己也忘了。”
“我没事。”罗明阳克制着心头的怒火。
“不过,他有一句话说对了,现在总会长的位置,确实非你莫属。”
“怎么你也……”
“我是实话实说,你安州商会近年发展的很好,刑会长贿赂一事被揭穿,现在人又死了,能有资格坐上总会长位置的人,当然就只有你了。”柳之南的语气里带着真诚。
“哎……借你吉言吧。”
罗明阳已经一把年纪了,为了坐上总会长的位置,他也等了很多年。
这次的机会,他当然不会放过!
但——
他却叹了一声气:“当年要不是翟会长出了事,今日说不定也不会闹出这种事情来。。”
随即,柳之南也叹了一声气。
二人殊不知,就在暗处,有个人已将他们刚才说的话全数听了去。
然后,如实报告给了景容和纪云舒。
……
“你是怀疑这件事跟他们有关?”景容问。
纪云舒摇头:“我只是觉得那个柳之南有点奇怪罢了,但是说不上来。”
“凶手不是他们其中一个?”
“不知道,但至少杀了焦十娘的人,不是他们。”
“这么断定?”
纪云舒解释:“因为一个月前,四大商会会长就全都进城了,没有人出过城,何况那个假扮焦十娘的凶手是个女人。”
景容十分严肃的说:“男人也可以扮女人。”
当下,纪云舒上下瞄了他一眼,然后送了个大白眼。
“怎么?你小瞧男人?”
“不,我赞同你的话,而且……”她收了音。
景容眸子一紧,立即追问:“而且什么?”
而且……
她忍不住笑了一声,伸出手指头冲着他打起转来,一边说,”而且……你们男人连人妖也能扮。”
人妖?
那是什么东西?
景容一脸困惑,“人妖?人妖是什么?”
打死“琅泊”也不能说!
要是说了,她非被这个男人蹂躏不可。
便道:“没什么。”
景容固然是不信的,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慢慢靠近……
她双手本能的往前一挡。
却被男人一把握住,邪恶的看着她。
一旁的琅泊十分尴尬。
哎哎哎,当我死了啊!
为了不打扰这对鸳鸯/戏/水,他索性悄悄退了出去。
纪云舒看着自己被景容紧紧抓住的手,迎上他泛着桃花的眸子。
“别闹了,说正经的。”
“什么是人妖?”
“你先松开。”
“不松你也能说。”
“……”她竟然无言以对!
景容见她像一只关在笼子里无可奈何的小白兔,嘴角上的笑意更加放肆。
然后——
松开了她。
纪云舒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