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么？”
厉柏哲拧着眉。
都已经被警方抓获了，季柔还能揭起什么风浪吗？
“她……”
小弟知道该说出来，可所有声音都如鲠在喉。
他颤抖着交出文件，小声吐露：“她死了……”
话音置地的瞬间，厉柏哲全身的血液都逆流了。
血色骤然褪去。
他手上一软，没接住的文件掉落下去。
文件夹的一角砸落在地面，自然摊开，露出了报告的第一页。
就见文件上贴着季柔的照片，以及清晰的用几个红字写着：“目标已死。”
事情来的太突然，所有人都呆住了。
谁也没想到，他们会在这个档口收到了季柔的死讯！
“怎么可能？”
副队惊呼起来！
她可是被警方抓获，而且还是用最高级别的监禁！
就这么死了？
谁做的？怎么做的？都没动静吗？
副队双眉紧蹙，比当事人更加焦虑！
“确定是真的吗？”
副队再三确认。
就见小弟艰难的点头。
“是真的，刚才局长打电话来了。还问我们知不知道点什么，因为她死的太突然了……”
“肯定是x国派去灭口的！”
“能不被灭吗？作那种人的狗腿！”
“她活着就是罪证，肯定会被清理。”
“那么卖力的为x国办事，还不是有这么一天。”
门口的人议论纷纷，可厉柏哲什么都没在听。
他空洞的视线投向季衍。
她面容依旧，平静的像是睡着了。
可厉柏哲却知道，她再也不会醒了……
好不容易到手的希望，又在顷刻间化作粉齑，从自己的指缝里溜走……
“老大……”
所有人都担心的朝他投来视线。
厉柏哲生了根似得站在那里，许久许久……
“都出去。”
他用平静到让人害怕的语调命令着。
只是三个字，便透出让人颤栗的恐惧！
副队让所有人都离开，只留下厉柏哲陪着季衍。
门关上的瞬间，整个世界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以为他会发泄出来。
可厉柏哲没有。
没有叫骂，没有打砸。
只是坐在床边，死死握着季衍的手，就这样安静的陪伴，生怕吵醒她般渡过余生……
没有一个人放松，安心。相反，他们更害怕了。
大家都在门口安静的守候。
天色渐暗，就如同他们的希望，彻底被黑暗吞噬。
“滴——”
波折的曲线一下子拉直。
捆绑的仪器就发出尖锐的鸣响。
在如此安静的环境下格外的清晰刺耳。
季衍还是死了。
黑暗里，厉柏哲死死握着季衍的手，咸涩的泪痕划满了他的脸颊……
阴暗的房间为他添加了一份阴郁。
泪已流干，只有鲜红的血泪从夺眶而出！
即便隔着门，在他身边多年的小弟也第一次感到如此强烈的杀意。
屋内滚涌的杀意浓烈到令人窒息！
不仅他们，就连附近的鸟兽虫蚁都逃走了！
黑暗里，月色清冷的光晕落在厉柏哲森冷肃杀的脸上。
他握着季衍的手，用自己的血泪发誓！
他要杀尽这群畜生！
即便剩余的轮回不能和季衍相遇，他也和这些人缠斗，厮杀，拼搏！要把他们杀死，杀完！杀净！
他要给季衍一个干净纯洁的洁白世界！
给她一个没有人能伤害她的世界！
即便要将整个世界拖入地狱！
紧跟着，长达数年的战役打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