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许颖微才出声替他求情:“好了别打了,瞧瞧人都成什么样子,打在他身上痛在我心里,陛下看在我的面子上饶过他这次吧。”
姗姗来迟的求情,几乎要让奄奄一息的付丰泽直起身来破口大骂,但只能无力瘫软在地上,感受着身上剧烈的疼痛感缓着气。
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越想越不是滋味,他趴在地上气的头脑发昏。
直接盯着上头泰然稳坐的许颖微愤恨出声:“棍杖打的差不多了才出言求情,我我还得谢谢你不成?!”
“难道不是么?”
许颖微挑眉瞧了眼狼狈的他,又转而看向身旁的皇帝神色无辜:“陛下觉得呢?”
“真是放肆!朕堂堂一国之君还真是没被你放在眼中,再加二十杖。”
还加就真得一命呜呼了。
付丰泽苦着脸咬牙求饶:“陛下微臣不敢,此事确实是微臣做的不妥,受这三十大板是应得的,还请陛下息怒准我回府养伤。”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次是被人抓住了把柄只能隐忍不发。
他定要让许颖微这贱/人付出代价!
很快,付丰泽被下人抬回了公主府。
一进院他便开始叫苦不迭,有气无力的捂住伤口想要大骂,却在下一秒瞧见紧随其后的许颖微后闭上了嘴。
这个节骨眼上他不能再乱说话,万一这贱女人心有嫉恨,跑到皇帝面前再说说自己坏话可就不好,得等养好伤再从长计议。
想到这他眼睛滴溜溜转了一下回了院子正想勒令下人,忽听房门外传来脚步声。
屋门被推开。
一道清浅的香气袭来,许颖微动作缓慢的坐到床榻前,手上还捏着一瓶上好的药粉。
“夫君被杖责颖微实在心疼,瞧着都没一块好肉了,也不知什么时候能痊愈,索性亲自来替你上药。”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付丰泽可不吃这一套。
强忍着心中的烦闷沉沉开口:“不必,上药的事情让下人去办就是,况且奔忙了一日我也倦了想先睡会儿。”
瞥脚的由头。
许颖微自然不想给他这埋汰的伤口上药,得了拒绝唇角微勾佯装惋惜:“如此啊?那夫君好好歇息才好,颖微就不打扰你了。”
干脆利落一句话,话音刚落,人便已经走出些距离,很快便消失在门口。
见状趴在卧榻上的付丰泽一时气结,锤床怒喝:“赵胜!!”
这女人一看就不是真心想替自己上药,没说几句便消失不见实在令人难以忍受。
赵胜连滚带爬冲了进来,以为付丰泽是想让自己给他上药,一时无措,却听他再次开口:“将我送去文莹的院子里,我让她帮我上药。”
小人粗手粗脚懂个什么,还是女子体贴。
到了付文莹的院内。
盯着眼前付丰泽狼狈的模样,她讥讽一笑阴阳道:“丰泽哥哥还真是繁忙,身上没几两银钱却还是愿意去青/楼流连。”
站在门口的付俊良瞬间变了脸色,盯着付丰泽神色愤懑。
他怎么也没想到,母亲好不容易归来,父亲竟跑出去寻/欢作乐还被逮了个正着。
这事闹得这么大府中下人都已经传开了,付文莹午时得知后气的发疯。
果然男人都是管不住自己的货色,见她这边讨不来好便喜新厌旧,想找外头的青/楼妓子,实在可笑。
闻言,付丰泽面上有心虚,很快便岔开话题:“等伤好了,我去给你买套头面。”
话里话外有补偿的意思,可付文莹眼下已经不稀罕这些了,盯着他身上狰狞的伤痕冷冷勾唇,而后拧开药瓶猛地一把倒上去。
“啊!!你干什么!?”
付丰泽吃痛惨叫,片刻后猛然转眸盯着付文莹怒火中烧。
“给我好好上药!!别忘了先前是谁替你处理烂摊子的,那事我揭过不提已经很给你面子,你若执意耍性子恼恨我,之后许颖微再要害你我可管不了!!”
威胁的话十分奏效,付文莹咬牙还是忍了下来。
扯出一眸笑柔声道:“丰泽哥哥,这事我并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疼惜你身上的伤刚才手颤了颤倒多了。”
付丰泽却不领情,冷哼一声嫌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
见他还是对付文莹有怒气,付俊良看不下去出声替母亲说话:“父亲,母亲也只是气急才会如此,您去青/楼作坊本就”
欲言又止一句话,却让付丰泽听的分明。
他倏然抬眼指着他就开始破口大骂:“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在这里对我指指点点?要不是你做事粗心大意,疏漏颇多被许颖微那贱/人提防,会到现在都套不来有用线索?”
一通谩骂丝毫没留情面,付俊良的面上瞬间红一阵白一阵十分难看。
纵然知晓付丰泽向来自私自利,身为他儿子的自己还是心有不甘,心头甚至涌现极度的憎恨。
可没办法,他只能低头小心翼翼讨好出声:“是儿子错了,不该说不该有的话,先前的事情也是我做的不对,您见谅,之后儿子定会好好表现不让您失望。”
付丰泽这才勉强平息了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