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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老板马上回道,“哎呦,警官啊,瞧您这问的,这么跟您说吧,我这起早贪黑的也就挣个稀饭钱,尤其是这白酒,都是厂家拿大头,经销商还分一块,到我们这终端了一瓶酒就挣个块八毛钱。”
“块八毛?”胡前传来的声音一下清晰不少,应该是从兜里把手机掏了出来,“工商、税务、消防还有街道,你选一个?还是一起?”
“哎呦,我说我说,”店老板立马讨饶,声音小下去很多,“哥,那我跟你来真的吧——你看这瓶酒没?”
老板声音愈发降低“猖州老窖15年陈酿粮食酒,小厂碰的品牌擦边,厂家给到大区总代12一瓶,总代往下发18,到我手里给零售38,零售店子那就是各凭本事了,有卖88的还有卖1888的!”
“你不是说稀饭钱吗?”胡前反问道,“如果在直播间里卖呢?网上。”
“哎,嘿嘿,稀饭里还是得有点肉,”店老板打着哈哈,接着转化成满肚子怨气,“可别说直播带货了,哥,你是不知道我们这一行被他们搞得有多惨,要不是有些固定客户撑着,今年我都得亏本。”
“你就说直播怎么分得账?”胡前催促道。
“据我所知像抖莺一类,没有什么代理,一般是酒厂、直播平台和主播按4:2:4分,还拿这瓶酒来说,12一瓶的出厂价,至少先备五万件,全凭主播一张嘴,卖得高了拿大头,卖得低了也不能自己吃亏,该拿好多还是拿好多。”
“这么说,”胡前把老板的说的消化了一下,“这一行还真是暴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