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打电话”,沙丘猫姜芋把视线投向蜥蜴变熊大叔,“还能联系到那家烧烤屋吗?”
蜥蜴转过竖瞳,“你是说监控?”
“是,”沙丘猫站起身弓了一个懒腰,“看一下脑死亡的郭万钧包厢隔壁当晚都有哪些食客。”
“已经在托人找了,”蜥蜴说道,“在你说起到互作伪证时。”
“嗯,”沙丘猫抖了抖身子,“三桩伪装意外的谋杀我们先暂告一段落,随后如果收到几个反馈后我们再确定后续走向以及应对。”
“这会儿几点了?”沙丘猫突然问道。
“现实时间中午2点05分,”耳廓狐雭回复道,“大家都没还都没吃午饭吧,小鱼弟弟,要不……”
“我也是这么想的,”沙丘猫见其它几人无异议,“记录一下各自存档,今晚11点30,依旧是这里我们继续。”
“晚上见,”系统提示以色列金蝎下线;
“晚上见,”系统提示沙鼠下线;
“11点见,”系统提示沙漠蜥蜴下线。
只剩下猫和狐狸,雭轻巧一下蹦到猫的台子上,露出狐狸特有妩媚一面,“小哥哥,今天周六在哪约会呢?”
沙丘猫蹲坐下来,“这会儿在学校,整栋楼里应该只有我一个,三楼男厕有个水龙头没拧紧,滴了一上午的水。”
“学校?你的学校?”阔耳狐凑近拿脑袋蹭了蹭沙丘猫柔软的皮毛,“好巧,我这会儿在江禄街,离你那只有几公里的距离。”
“怎么跑江禄街去了?”沙丘猫没有避开任凭狐狸的耳鬓厮磨。
阔耳狐见沙丘猫虽然没有拒绝但也没有主动,稍微挪开一些,可能是虚拟世界的原因,“新开了一家金陵的菜馆,一定是跟你学坏了,只对美食念念不忘。”
“金陵?”沙丘猫扭过头,“干丝、豆腐捞、梅花糕、小馄饨和鸭血粉丝?”
“如数家珍嘛,小哥哥,”阔耳狐引诱到,“要不……放纵一次,你直接来包间?我等你?”
沉思几秒后,沙丘猫点了点头,“最快半个小时左右,一会儿见。”
系统提示沙丘猫下线;
“一会儿见,”系统提示耳廓狐下线。
……
姜芋从耳朵里取出微微发烫的耳机,手机电量是满的,但连接的充电宝电量显示还剩余72%。
计划吃了金陵的餐馆,差不多到家不会超过下午五点,手机里满电量应该够用,于是把充电宝留在书桌抽屉后走出教室。
经过早上还一间间空着的教室,这会儿快下午2点,却有一些本来放假的学生跑到学校自习。
独木桥的卷面成绩并不是在考试时2-3小时做出来的,而是靠从进入高一起每一分每一秒的累积。
这也是七中一直作为霸主人人皆知的秘密,不过如同阳谋,知道和去做往往做并不是一码事。
姜芋走过操场正好在正中间时,手机振铃尾号3个7的陌生来电,还没有任何电诈会奢侈到用三位数的连号。
“喂,是我,”电话里传来一声轻柔的女声,“我不联系你,你也不找我?”
立刻分辨出来是昨晚牵过手的女孩,姜芋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换上温和的语气,“我以为你们女孩子周末都会睡一个懒觉,好像是叫美容觉。”
原本有些哀怨切换成无语,“我说,现在几点了,就是猪也不会睡到下午。”
“这可是你说的,不是我,”姜芋对调侃并不在行,但并不代表不会使用。
“姜芋,你!”想象到电话另一边的女孩嘟起嘴的可爱模样,不过没有计较,“你在干嘛呢?”
恋爱中的男女总会犯一些常识性的小错误,比如说“在吗?”“在干嘛?”以及“睡了吗?”
当然随意的问话本身无可挑剔,却是测试在意等级度的相对结果。
“刚刚在学校有点事,”姜芋发现此刻站在操场中间,恰好是和电话那头的女孩迎接初雪时一起停留的位置,“现在准备出去找点吃的。”
“我也没吃饭呢,”苓云慵懒撒着娇,“带我去吃好吃的吧。”
“江禄街新开了一家金陵菜馆听说不错,”姜芋回道,“你觉得呢?”
“可以呀,”苓云回应道,“不过你要等我一下下噢,会很快,我们在那儿见。”
“好,”姜芋说着挂断电话。
……
从七中到江禄街要穿过一道江桥,原本有个好听的名字叫“画虹”,不过在十几年前修缮后改成了“福保”,除了老年人会记起,包括导航都是使用新名。
姜芋踩在原本是青石板却被水泥建材板替代的桥面,江面剜骨的寒风乍起,依旧有两三老人垂钓。
桥内两侧摆了一些摊子,有卖鞋垫袜子,有卖手机壳贴膜,有烤玉米地瓜,还有烤着滋滋作响的淀粉肠。
一路走过,姜芋裹紧身上的羽绒服,发现快下桥的台阶上有个穿着一身青衣的道士打扮模样,面前放着两三本易经和麻衣的册子,以及用毛笔写下的“算命”。
“怎么算的?”姜芋停了下来开口问道。
道士模样的中年男抬起眼皮,仰着头上下先是打量了来客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