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只有你一个看店的?”姜黄没有见到其它人。
小黄毛不是很确定眼前警擦叔叔问话的用意,“下午2点到10点有两个网管,我让短仔去吃饭去了,”突然想到什么,“短仔犯事了?”
“不是,”姜黄换了另外的问题,“你们两个谁在这儿待得比较久?”
“我……我……”小黄毛期期艾艾答道,“两年半了。”
“十一……十二年前有个网管,女的,”姜黄推算了一下,“你认识吗?也是这家网吧。”
小黄毛恍如听天书一般,“警……警擦叔叔,那会儿我才上六年级……”
正在这时只听背后传来一声公鸭嗓子,“黄毛,这老头谁啊?要饭的赶出去啊!”
姜黄扭头一看,一个流里流气的矮个子梳着背头扎着小辫,穿着一件山寨的指北羽绒服,叼了根烟。
怪不得被叫做短仔,目测160左右,指着姜黄喷着烟圈,“走走走,这里不是你进来的。”
小黄毛吓了一跳,几步冲到没长脑子的同伴身边,凑近说了几个字。
下一刻短仔不说魂飞魄散至少脸上连降几个色号,“对……对不起,叔叔,我……我没脑子,啊呸,没眼珠子,啊呸!也没脑子。”
姜黄的便装一身米其色棉衣,穿了至少三四个年头,倒也没计较,朝小黄毛挑了挑下巴,示意问一下。
“十二年前?”短仔眨了眨眼,“十二年前这儿叫‘皇子网吧’,嘉文四世的嘛,后来换了老板改成‘皇家’。”
“你怎么这么清楚?”姜黄靠在服务台上,眼睛看似微阖但眼神如炬。
短仔立刻不淡定了,如果知道此刻面对的是来自市局和犯罪打了半辈子交道的老警擦,可能连字都吐不清楚,“啊,我……我是本地人,离这儿住得不远,所……所以清楚。”
姜黄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
“噢,”竖仔回过神来,“女网管,女网管……呀!”
两人一起望向一惊一乍的矮个,小黄毛催促一声,“你知道?快说啊!”
短仔下意识望了眼楼上,“露姐刚出道时不是就在这儿当网管来的!”
“露姐?”小黄毛迟疑了一下,“啊……你说的是楼上茶馆的老板娘!”
“对啊,”短仔和姜黄说道,“露姐应该就是你说的十二年前的女网管,她后来盘下来茶馆自己当老板了。”
姜黄见打听清楚了,点了点头朝楼梯间走去,听到来自身后两声长出气,想起什么又折返回来,“那个硬壳的黄鹤楼好多钱?”
小黄毛愣了一下,短仔要灵活得多直接抓了一包塞给姜黄,“孝敬叔叔的。”
姜黄斜睨了矮个一眼,从兜里掏出20块钱丢在吧台上,市里烟摊上卖18,小地方多加两块也是合情合理。
沿着楼梯向上,再上一层是叫“四季发财”的茶馆,或者说麻将馆更准确一些,还未推开门从里边传来“哗啦哗啦”的麻将声。
有一道女性身影在老板位上站着,见有生客上门第一时间迎了上去——
很像,哪怕隔着屏幕,姜芋也是第一眼认出在哪见过似的——
袁姗姗,城北按摩一条街第十家,“春风里男士保健按摩”,袁姗姗。
眼前的老板娘尽管眼角被岁月爬上了纹路,高档的化妆品依旧遮盖不住,眉眼、脸型、甚至一颦一笑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见到真人差不多也结束了,至于当年胡前为什么侵犯十二年前对面的女人,可能连此时的老板娘自己也不清楚。
“有搭子吗?还是一位?”老板娘热情朝姜黄问道。
但是姜黄临时改变主意,同一条下属的人命相比,掀开往日的伤疤几乎不算是代价。
亮明身份后,尽管老板娘面带疑惑还是领着姜黄走进一间小包间内。
对于类似套取有用信息的询问,姜黄早已习惯成自然,但还是先问其姓名。
“张乐露,”老板娘似乎预感到什么,气氛渐渐凝结。
而这时,姜芋时不时留意着的夜市出口出现一道熟悉的身影,雭。
目标和雭差不多挨着,但还是保留一定社交距离,加上身边渐渐多起来的人流,所以比较显眼。
姜芋从房檐下的阴影走出,迎着人潮逆流而上,在距离雭大约两个身位的距离被其发现。
雭脸色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但如果细微的观察……瞳孔瞬间放大。
“找个酒店开个房,”趁二人错身之际,姜芋轻吐一句,随后朝小广场走去。
而戴着的耳机里传来老板娘的呜呜哭声,“我忘了,能不问吗?我真的忘了。”
姜黄拆开新买来“黄鹤楼”的烟盒,从里边抽出一只递了过去,“抱歉,事关重要,我不得不再问你一次。”
与此同时,姜芋发现从一辆豪华专车上跳下来的苓云,不过今天没有少女甜美风的裙装,倒是一身中规中矩的校服,套在小巧的身上稍微有些偏大。
不过依旧是蹦蹦跳跳小鹿般的冲到身前,朝姜芋抱怨道,“哎呀,小芋芋,你不知道我今天又被抓去当学生代表,所以……”说着示意黑色为主色调的校服。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