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还剩下最后一件事,”豪猪挨着瞪羚站定,“给大叔一个交代,同时我需要一个辅助。”
“我来!”狐獴几乎脱口而出,“北海道的一切我都经历了一遍,大叔进海的位置,租住的宿泊る家,甚至他走过的海堤我都一清二楚。”
“你不可以,”瞪羚望着几乎站着笔挺的狐獴开口,“要嫁接到另外一组,对你来说客观上的显而易见,口述一遍没有任何难点,与其多一些现场介绍,你留下来处理好第一件事,因为你和我都是外露的,算是长饵。”
“……”
狐獴无法反驳,只好重新趴伏在地面,用晃动尾巴表示不满。
白犀牛也晃了晃沉重的脑袋,对灵长类动物表示否定的方式,依旧延续进奇蹄动物的行为中,尽管看上去有不少违和,“我也需要留下,与‘先生’达成最后的一致,修正进程,引导最后目的。”
“是,”豪猪瞟了一眼几乎挡住一面山的灰白身躯,“我们需要最终结果,否则都是半途而废。”
“那不是谁都走不了?”趴下的狐獴带着一丝嘲讽,“小鱼同学,正好你去的是诞生影世界的国家,可以学一招影分身术。”
“我可以,”瞪羚望向一身黑白配色的豪猪,“我可以出场稍晚,如果不是逗留太多时间。”
“两到三天,”豪猪理解瞪羚的含义,“快去快回的话,不会引起注意,不过需要你带一点弯路,”说着看向狐獴。
“好吧,”狐獴一脸愁云惨淡,哼着“爱我和我爱”为主题的一首老歌,“你们不会只开一间房吧?”
瞪羚站起身,朝前走了两步,随后把前蹄踏在狐獴如面条般的身上,后者尽管在游戏里感觉不到疼痛,为了符合生理逻辑,惨叫着跑到一边。
“再新加一件事吧,”豪猪依次从每个动物脸上扫过,“有很大的风险,因为我不清楚大家的身份是否如一直接触的单纯,虽然你们都是我招募的——抱歉我要这么说,也有可能有监视者的一面。”
“不过,”豪猪见几人聆听,接着说道,“我们同时要对‘蜜蜂’也就是‘行会’展开一些调查!”
“第一阶段是‘行会’的基本情况,包括它在哪儿,由什么人构成,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第二……算了,”豪猪停了下来,“还是先以主动接触为主,我毕竟承诺过,只要没有违背协议相关约定,不过第一阶段的内容要尽可能详实,”
狐獴被瞪羚赶到一边,试探凑上来问道,“详实?凭一个红信封和一个蜜蜂的火漆吗?”
“不止,”豪猪望了一眼带着怀疑眼光的狐獴说道,“尽管红信封寄来的是同城匿名,眼下年月,又有什么是能真正隐匿的?就算隔着一个信差,车马的轮辙总能找出来。”
“你是说……”狐獴随即反应过来,“倒推?”
“哎!”瞪羚瞄了一眼比膝盖还低的如同臭鼬的家伙,“小鱼同学的意思是逆向,而不是什么倒推,你觉得以‘行会’的属性,他们会简简单单让你倒推出来?”
“那……”狐獴露出疑惑的表情,“大小姐,你来教我怎么逆向?”
“我不知道,”瞪羚直接说道,“你要问的是小鱼同学。”
豪猪听完两人争论,给出一个方向,“我们不是已经认识两组同行了吗?红色的信封,松脂的封蜡,蜜蜂的印章,随便再一个特意的名字……”
“噢!”狐獴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你这也不是逆向啊,算是借尸还魂。”
“只不过要非常小心,”豪猪告诫道,“需要提前很多天准备,才不会被追查,我们也能找出一点‘行会’的线头。”
“顺着线头,”狐獴接着豪猪的潜台词说道,“能揪出一件漂亮的织造毛衣。”
“希望如此……”
豪猪望向依旧是金色残阳的天空,毕竟是近十年前的游戏,时间流逝带来的日夜变换还没有那么如眼下4a大作般丝滑流畅。
“那今天就到这儿吧,”豪猪望了眼游戏系统内的时间,算上相隔两个小时的时差,已经是凌晨两点。
随后游戏界面左下显示玩家信息——
瓜兰巴白犀牛已离开游戏……
弯角白长剑羚已离开游戏……
“下了啊,小鱼,”绿毛最后打了声招呼,细尾灰沼狐獴已离开游戏……
姜芋点下菜单选项,正要点最下的“aborttheission”时,突然显示:弯角白长剑羚进入游戏……
雭去而复返,只好暂缓退出。
“怎么?”豪猪望着很快加载出来的瞪羚形象,“忘了什么东西吗?”
“忘了你,”瞪羚一语双关,“我不赞成掀开‘行会’的面纱,里边是美是丑,是人是鬼都不知道,靠碰运气吗?万一是个陷阱?”
“如果大叔没有出事,”豪猪望向瞪羚犹如画着眼影的双眼,“你觉得我会异想天开吗?”
瞪羚也回望着豪猪,语气带着一丝惊诧,“你的意思是——大叔的死和‘行会’有关?所以你……”
“我没说有关,”豪猪放低声音,“困在鱼篓里的鱼,一直淹在水下难逃,只是想看一眼钓鱼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