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圭嚣张的话,没人去理会他。
众人都痴痴地看向这肥鸡,不,这不是肥鸡,这是雄壮。
那粗壮的鸡爪,不是肥,那真的是肌肉啊!
那锐利的鸡嘴,那冷漠的眼神,这才是真正的斗鸡。
他们此时彻底相信,这只鸡绝对杀过不少蝗虫,一定很多。
毕竟大家都确定了眼神,这是战鸡,不是斗鸡。
各个官员已经不再为损失的金钱难受,仿佛看到更让他们喜欢的东西。
可一群内侍,眼中都含着泪水,怎么也笑不出声来。
刘虞、何苗趁机向皇帝请求抵抗蝗灾,就用这些赌资。
刘宏这才反应过来,只能忍痛地点头。
百官随即叩拜陛下,称赞陛下的仁德。
刘虞被委派救助兖州,何苗被委派救助豫州。
等到晚上刘宏将段圭叫来,看着神情有些低落的段圭,刘宏不禁笑了。
“呵呵!段常侍好像对朕的安排很不满意啊!”
段圭一听脸色有些慌张,赶忙跪下解释。
“雷霆雨露,全是君恩,老奴哪敢有怨言!”
刘宏一听脸上露出了喜色,语重心长的说道。
“此次你出力甚多,朕是看在眼里的,所以这养鸡的事还要交给你。”
段圭刚听一句,有些想落泪,好想说,陛下懂我!
可再继续听下去,就想痛哭了,弄了半天,还是让我养鸡。
刘宏一看这老货的表情,皱了下眉头,随即呵斥他。
“朕想重用你,可你看看你那患得患失的模样,能行吗?”
“以前斗鸡没有市场,可现在这次之后,哪个豪门不想讨要一只,能卖多少钱?”
“你再去向段攸要个上万只,咱能赚多少钱?”
刘宏的这话一说,段圭不由暗自叫苦。
段攸让自己弄的人还没着落,自己再去凭着这张脸过去,我族叔的面子就是再大,也不中用啊。
刘宏一看段圭那纠结的大脸,忍不住叹息,这跟张让、赵忠比差距太大。
他真想不通,这段圭怎么混上的十常侍?
“知你空手而去,办不成事情。这样吧,咱们马房有不少毛驴,朕吃些亏,一头驴换段攸一只斗鸡。”
段圭一听暗暗叫苦,这看似段攸占了天大的便宜,可其实陛下能赚翻了。
段攸的斗鸡最少能卖千金,可陛下这毛驴行情不行了,最多几百金。
刘宏看着段圭支支吾吾也不说话,他对这位是彻底失望了。脸上也没了笑容,沉声的问道。
“段常侍,朕都给予你这么大的资本,你不会连这小事都办不了吧!”
段圭一听内心一颤,最后还是咬牙说道。
“陛下,奴才来时,段攸已经快将蝗灾消灭了。”
“所以他不仅给了这只雄鸡,又送给了三百只斗鸡,十万只家禽支援陛下。”
“如此大功,陛下不仅一丝赏赐没有,还让老奴与他兑换斗鸡。”
“咱这样,让其他抗灾的军民怎么看?老奴损些颜面无所谓,可咱大汉的威严还是要的。”
段圭的这一席话让刘宏沉默了很久,他思索了一会,才轻轻的说道。
“西凉此次举荐的三个孝廉都让他们通过吧,那两人让他们在其余两县当个县令,我也免了他们三个买官之钱。”
“从皇宫里找出三千多二十以上的宫女,赏赐立功的将士。”
“至于段攸嘛,听说也十六七了,我师妹蔡琰独自在家呆着,过得相当凄苦,朕赐婚给段攸。”
段圭一听不由暗暗叫苦,这陛下真是做生意的好手,金城那边的县令,现在谁去买啊。
赏赐三千多宫女,你转眼又会去各地选秀女,重点这赏赐又没花钱。
这赐婚蔡琰更过分了,听说结婚那天,新郎还没入洞房,就被这位克死了。
卫家将她赶了出来,她父亲蔡邕逃亡到吴郡,只好一人在蔡府呆着。
刘宏虽被她美色吸引,可那名声太猛,不敢招惹,只能派人送些钱粮。
如今赐给段攸,有一个包袱甩走。
段圭脸色有些发苦,连忙劝谏皇帝。
“陛下,段攸已经订婚,这事还是作罢吧。”
“那就许给他当平妻,朕的师妹,还委屈他了?”
刘宏看着段圭一脸苦相,也有些不忍,随即轻轻地说了一句。
“你以后不仅是中常侍,朕再封你为助军校尉,许你一万兵马,护送从凉州运来的赈灾物品。”
段圭一听立马大喜,赶忙谢恩。
段攸不知道,自己精心送出的东西,回报竟然如此奇特。
他更不知道,西凉韩府之中,有人准备算计他。
金城韩约府中,韩约正在恭敬地向一位老者请教。
段圭嚣张的话,没人去理会他。
众人都痴痴地看向这肥鸡,不,这不是肥鸡,这是雄壮。
那粗壮的鸡爪,不是肥,那真的是肌肉啊!
那锐利的鸡嘴,那冷漠的眼神,这才是真正的斗鸡。
他们此时彻底相信,这只鸡绝对杀过不少蝗虫,一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