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红仿说的话,他不是喜欢为难别人的性格,常常见到他人脸上为难的表情,就会主动上前替人解围,阿德加内又一副明显对这些话题感到痛苦的模样,这让他没法问下去。
做心理治疗时,也不该强挖患者内心伤疤,只能得患者愿意和你倾诉。
即使是与自己相关的事情,余让也决定暂时不追问阿德加内。
至少舰长绝对对他没有恶意,他能感觉到。而且……
余让又夹了个饺子进嘴里,咀嚼片刻——这个饺子很有意思。
他咽下饺子后,跃迁颠簸感就来了,余让后靠,双手扶住座椅扶手,才稳住自己,抬眼看阿德加内,只见对方蹙着眉头,额角青筋骤起。
“……”余让觉得奇怪。
阿德加内眼睛望过来,银灰色的眼珠一瞬间像水洗过的玻璃珠,和余让对视上后,他缓慢眨了下眼,自己面色难堪,还出声安抚:“别担心,颠簸持续时间不会太长。”
余让视线在他脸上和肢体动作上扫视了一圈,很不理解他作为一艘大规模军舰的舰长,在跃迁颠簸时所做出的反应。
——像开车的司机,在开车途中产生严重晕车一样让人不解。
几分钟颠簸渐渐平息下来之后,房内广播响起,系统播报的声音平淡地告知全体船员,飞船将在几分钟后,悬停在距多丽丝Ⅲ号几千千米的星空中,轻需要降落到的船员门悬板上集合。
余让在广播声中起身,从柜子里拿了杯水,拧开盖子递给阿德加内:“听法宾说,你之前眼睛看不见,腿也不能走,肯定遇到了些糟糕的事吧?”
阿德加内接过水杯,手指在特制的透明杯身上摩挲了几下:“谢谢,还好。”他喝了口水,“不过最近确实反应过于频繁,有些影响我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