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闭室大门口,郑朝阳看着这个熟悉的地方,真是人生无常,大肠包小肠,上一次自己是嫌疑人,这回就是审讯员了。
挥手示意保卫干事开门,走进禁闭室就看见赵三蹲在窗户的角落,抱着双腿,瑟瑟发抖。
看见从大门进来的郑朝阳,就仿佛看见了救星一样,急忙站起来,颤抖着嗓音说道:“组长,真不是我干的。”
郑朝阳面色有些严肃,走到椅子上坐下看着对面的赵三,沉声说道:“我知道不是你干的,所以我来在跟你确定一下情况,今天早上你是跟着宗向方一起到门口买的早点,是吗?”
“是的。”
“你买早点的时候,宗向方喝豆浆了吗?”听到赵三的答复,郑朝阳的眼神变得幽深起来。
闻言,赵三眼珠子在眼眶里晃荡,回想片刻说道:“他喝没喝我不知道,可他吃着呢,早点钱还是他付的。”
“然后你就拎着这壶豆浆,回来咱们局。”
“啊。”赵三打着颤,不停的点头。
“那么说在这一道上,这壶豆浆,你曾经叫到过什么人手上吗?”郑朝阳脸色变得阴沉,他在疯狂的帮宗向方在找借口,他现在只希望这个下毒的过程中存在着其他的异常,给他不怀疑宗向方的理由。
“没有啊。”
“那这壶豆浆你最后都分给了谁?”
“分给了李明,大海还有袁硕,还剩一碗。”犹犹豫豫间,赵三把豆浆的安排说了出来。
“剩下这碗,你要给谁?”郑朝阳此时的心也在慢慢的死寂,他的救命恩人似乎就要变成和自己信仰相对的敌人。
“剩这碗,留给你自己的。”
“你确定这碗没给过别人喝?”
“我确定,我还没喝呢,那儿就出事了。组长,求您和局长说说,放我出去吧,求求您了。”看着根本不提自己事情的林启明,赵三心惊胆战的开始哀求,你别管,该死的宗向方了,你看看我,现在被关着的是我,宗向方现在在医院被温柔小护士照顾着开心着呢。
“郑组长,白组长找您。”
门外守卫的声音惊醒了思考中的郑朝阳,抬头看着可怜巴巴的赵三,“你把事情的经过,从头到尾,完完本本的写下了,出去的事情,等局长气消了,我会和他求情的。”
“我知道了,谢谢您,郑组长,我这就写。”
而就在忧心忡忡的郑朝阳朝着二楼白玲办公室走去的时候,一脸阴沉的尚春芝也下了楼梯,来到了庶务科办公室门口。
推门而进,庶务科刘干事指着代数理说道:“秦姐,这两位公安同志找你,你们聊,有事去隔壁找我。”
“找我,什么事啊?”看着一脸蠢相的代数理,尚春芝脸色平淡的问道,毕竟以自己老公的社会地位,再加上自己小叔子还是警察局的台柱子,和你说话都是给你面子。
“你好,郑太太,我是想来了解一下您的叔叔,秦玉河的情况。”代数理也很有礼貌,不过他的话倒是让尚春芝眼神凛冽起来,担心自己身份泄露,尚春芝已经把他处理掉了,尸体现在就埋在院子里面。
“问题就在这了,秦玉河老家来人了,说他根本就没回去,现在看来,人是失踪了,经过我们的调查呢,最后跟他在一起的人就是你吧。”
闻言,尚春芝面色一变,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语气中充满惊奇,“我叔失踪了,我叔怎么失踪了呢?您刚才说,最后见到我叔的人是我,你们怎么知道的?”
“是这样的,我们刚才已经问过院长了,院长说,老秦要去你家跟你聊一聊,你和郑大夫婚礼的事情,可打那以后呢,就再也没有人见过他,而院长也是在第二天收到他写的一封信,说是,有急事有回趟老家,所以我就猜想,他是不是从你那出来以后,才出的事。
那天到底是什么情况,你能和我说一说吗?你叔去你那儿,是他主动要的,还是你叫他来的。”
要不然就说代数理是个蠢货呢,一张口就把老底给透了出来,抛开尚春芝是郑朝阳嫂子的身份不谈,她现在就是个嫌疑人,哪有警察答复嫌疑人问题的。尚春芝低了低头,眼眸中闪过一丝狠光,这碍事的老头,多少话,但是幸亏我有准备。
“他自己来到,他说来找我商量婚礼的事儿,我们老家规矩多,三媒六聘的,一样都不能少,我叔说,得给我商量好了,他才能回老家,他说完就走了,我送他出的门。”
“那有谁证明呢?”看着有条不紊,胸有成竹的秦招娣,代数理感觉哪里不对,都说到这个地步,你叔叔十有八九是没了,但是你怎么看起来一点也不伤心呢?甚至还带笑,难道是他们关系不好?不应该啊,关系不好替你操心婚礼?
“我们那条巷子特别长,他那么大一个人,明晃晃走出去,肯定好多人看见了。”回想着那天晚上自己换上秦玉河的衣服,故意被马家三嫂看见,尚春芝的心又安稳了一些。
“回去我们想调查一下。”
“唉,同志,要是有我叔的消息,可得快点告诉我。”看着代数理眼里的怀疑,尚春芝也知道自己的有点得意忘形了,急忙上前一步,开始找补。
“你放心吧,郑太太,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