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么?”
林觉先的话也引起陈帅的兴趣,在中国人文化习俗里,很少有沉稳父亲这么直白的夸赞儿子,
“那我听说启明上大学的时候学的是外语和工学啊,怎么不像你一样研究经济呢?”
“这就是有一个早熟儿子的难处呢?”
林觉先一摊手,
“他有他自己的主意,他说经济那玩意虚弱,只有工业才能救国,他说战后恢复离不开工人,工程师的;
至于说外语,咳咳,不学好外语怎么挣老外的钱?
他在上海读书的时候,就去租界给那些老外当导游,他年龄小,没人防备,既能打探情报,又能领小费,
打探到情报回来在卖给我,也就后来漱玉揍了他一顿,
这样我买情报才免费,
可以说这小子活的可比我滋润的多了,不满你说,但是组织经费困难,甚至都动用过他的小金库。”
“哈哈哈,”对于林觉先的凡尔赛,陈帅给予了爽朗的笑声回复,
“我真是越来越想见见这小子,你前几天不是出调令了吗?他什么时候能到?”
“估计快乐吧!”林觉先估算了一下日子,“北平还有点手尾没解决,好像是有个叫候鸟的大特务吧,解决掉他,那小子就过来了。”
“说起特务,”叶帅也想起了什么,
“你之前托我问的事,社会部已经有答复,那个叫做郑朝山的表现的不错,迷途知返,而且也是个人才,
为此我专门请示了先生,他不是医生吗?去功德林吧,给那些光头党的将军司令们做保健医生去。”
“报告!”
“怎么了,小崔?”
两人交谈正欢的时候,警卫员小崔喊了声报告。
“陈帅,林政委,门外李秘书带了个叫做林启明找林政委。”
两人对视一眼,都忍住哈哈的笑了起来,“觉先啊,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小崔,快把人带进来。”
“报告,林启明前来报到。”
和之前在车里的吊儿郎当相比,此时的林启明那是腰板笔直,
专门搭配的西装没有一丝褶皱,谁见到都得称呼一声玉树临风,人模狗样。
可惜的是,前面一个是他老爹,自己的种什么尿性,他又怎么不了解;
另一个是指挥百万大军解放全中国的元帅,又是什么人没见过,眼睛一眨,就知道这不是个省油的灯。
不过这样也好,接下来的是你死我活的斗争,而是过家家,乖孩子那可是混不下去的。
“启明,来坐,我刚刚还和你爸聊起你呢。”
陈帅没有架子,指了指他和林觉先中间的凳子,让他坐下来,语气里带着慈祥,
见到老战友的孩子能已经成为栋梁,他也甚是宽心。
“哦,陈帅,我爹说我什么,让我猜猜,是不是念叨我的小金库的事情,我不存小金库,他怕不是抽烟没钱买。
陈帅,这个我从北平带的大前门,本来想孝敬孝敬老爹,但瞅着样子,给您了,但你这主意,别多抽!”
“哈哈哈!”林启明的一番言语,使得陈帅开怀大笑,脸上淤积的忧愁也是一扫而空,对着一脸便秘的林觉先眨了眨眼,
“好小子,你陈伯父我从来不收礼,但是我今天破个例,你的烟我收下了,你放心,不碰见觉先,我就不抽。
不过,启明,你怎么知道我和你爸讨论你小金库的事情?”
林启明自然是懂的打蛇上棍,陈帅都自称陈伯父了,他还硬着头喊陈帅那不是不给面子吗?
“这不简单,我没看错的话,陈伯父面前的这份文件上面的数据是沪市1948年以后的统计数据吧,
提到钱,我爸要是不提我的小金库才有鬼了?!!”
“知子莫若父这句话反过来也不假啊!”陈帅看着林觉先叹了口气,
称赞道,林觉先脸上也带着一丝傲然,也不看看是谁的种?
“启明,那你说我们进入沪市的应该先干什么?”
面对陈帅提出的问题,林启明不假思索的说道:“自从知道我要调到上海,我就去勘查资料,
其实无论是陈伯父您,还是我爹,都是带兵打仗出身,没有管理城市,而且还是沪市这种特大型的经验,
所以做什么都得小心翼翼,尤其是沪市这种重要的城市,
咱们进城第一步还是要保证生产,必须做到不停工,不停电,不停水,不停交通,保证秩序的稳定,甚至咱们得保证那十里洋场歌照唱,舞照跳。”
“启明,你这可是提了一个更高的要求啊!”
陈帅打量着林启明,笑嘻嘻的说道,对于他的想法也不肯定也不否定。
“陈伯父,说到底还是沪市这座城市的特殊性,不同于其他城市,大家苦点,难点就熬呗,为了新中国,谁又怕吃苦呢?
不过这不是像留下沪市这么一座交流窗口么?
和世界进行交流,证明新中国不是那些帝国主义污蔑的样子,
而且在您的带领下,有什么困难咱们是客服不了的呢?”
“好小子,你和觉先可真不像啊,这马屁拍的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