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命流血不流泪,
生死寻常无怨尤。
碧血长江流不尽,
一言九鼎重春秋……”
作为大名鼎鼎的诗人元帅,陈市长望着厚厚的一沓名单,吟诗一首后开口道,
“代降龙,代营长,他弟弟叫代伏虎,神炮手,因为不能用重炮,弟弟就护着哥哥,将胜利的旗帜插在百老汇的大厦。”
“降龙伏虎大兄弟,多么响亮的口号啊!”沈乃熙轻轻一叹,“幸好啊,聂敏军长下令,只允许他们兄弟当中的一个人参加战斗,
陈市长,我打算写一个剧本,好好歌颂一下我们这些革命的烈士,让他们的生命得以永生,千秋万世地传颂!”
“可以,启明,你负责和沈主任进行对接,把这任务重视起来。。”
“明白!”林启明点了点头,“不过两位首长也请放心,中国民族从来都不是忘恩负义的民族,对于我们人民子弟兵的牺牲和奉献,相信后人自会有一个公正的评价。”
“是啊,中国的人民是全世界最好的老百姓,你只要对他释放出善意,他会掏心掏肺的对你们好,可惜的是,太多人不了解这个道理。”
此时一位湿漉漉的老百姓敲开了家门,岚姐看着痴痴傻傻的老公,连忙问道:“米好雨呢?”
不好意思,老公虽然重要,但在一位母亲心里,还得排的儿女后面。
被街道上的所见所闻冲击到的米知礼被老婆焦急的喊声唤醒了过来,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小女儿米好雪也发现了异常,“阿爸,你怎么全身都湿透了?!”
岚姐见状也连忙喊道,“快脱下来,脱下来。”
“好雨她没事,她聪明,我估计她是躲起来了,”米知礼安慰了老婆和小女儿,以防她们多想,
“嘶~”
脱衣服的动作不小心牵动了背部的伤势,使得米知礼忍不住抽了一口凉气。
“怎么了,受伤了?”
岚姐连忙问道,扶着米知礼往凳子旁边坐下,“快坐下,我看看伤到哪里了?”
等到米知礼趴在桌上,岚姐掀开衣服,看着他满背的红肿淤青,忍不住惊呼,
“哎呦,怎么这一身伤啊!哎哟,我不跟你说了嘛,外面有盗匪,你也不当心点。”
“妈,我去拿药膏。”
“哦,好好好好,来,把衣服脱了,哎呦,来!”
等到岚姐给自己涂抹药膏的时候,米知礼才回过神来,“算我倒霉,估计是碰见了光头党监狱里逃出来的那些逃犯流氓,
趁火打劫的多了去了,唉,你坐下,坐下!”
岚姐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小女儿给米知礼涂抹着药膏,他开口问道:“你说,共军打赢了是吧?”
“嗯!”
“可是满上海城,好多共军坐在屋檐下,他们在那里吃着冷饭,连碗都没有,就用头盔吃。嘶~”
听入迷的米好雪手里使了力道,直接把米知礼戳的倒吸一口凉气。
“你轻点了呀。”
“我晓得了呀!”
“你说稀奇不稀奇?”
对于米知礼的疑问,地道儿的上海人岚姐有着自己的理解,“我听说,那些共产党的兵全是乡下人,
我估计了啊,他们都习惯了。”
果然,魔都的骄傲,与生俱来,米知礼摇了摇头,“不可能,不可能,他们要是进老百姓的家里啊,
或者到饭店里去吃口热乎的,谁敢拦着啊!”
“那是他们部队还没有进城啊,大部队要是进城了,就不一样了,估计又是烧杀抢掠的,
反正啊,打来打去,最吃苦的还是我们老百姓。”
听着妈妈的观点,米好雪撇着嘴,最后实在听不下去的了,气愤“啪”的一声,拍在米知礼的肩膀上,
差点疼的让他蹦起来。
“你是不是我亲生的啊?!”
米好雪委屈巴巴的嘟起了嘴,“我觉得兔子党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坏,姐姐不还想加入兔子党吗?”
“哎呦,你小点声啊!”岚姐一整个大惊失色,“外面到处都是光头党特务,你晓不晓得啊!”
“不至于,我看没那么可怕!”
米知礼摆了摆手,“光头党大势已去,接下来就是兔子党的天下了,到底是演的还是真的,等天亮了就知道了。”
伴随着车辆的前进,光明刺破了黑暗,新的一天到来,乌云消散,阳光照耀在新上海的每一寸角落,
一行人也终于来到了市政府门口,林启明抢先下车,帮助陈市长拉开了车门,众人整理了一下着装,便大踏步的朝着里面走去。
看着推门而进了一行人,赵祖康似是如释重负,转身从秘书手里端起了托盘,托盘上面是一个金灿灿的大印。
“陈市长,这是旧上海的市长印,请您收下。”
陈市长看了眼托盘上的大印,眼神里满是不屑,“哼,国民政府的市长印,我就不接了,从此以后他将成为历史,陈列在博物馆里头。”
“好。”赵祖康也是识时务为俊杰,转身又把托盘塞到了秘书手里,“陈市长,旧政府的所有档案,
以及警察局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