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五点半,生物钟把林启明从大床上唤醒,看了看臂弯里的佳人,只觉得一阵满足。
轻轻的抽出胳膊,但还是不小心惊醒了睡梦中的朱琳琳,由于昨晚太久没见,一家人聊了许久过了凌晨,才各自休息,
这使得即使做起来,朱琳琳也是朦胧着眼睛,“启明哥,你是要去接陈市长吗?”
“对的,你继续休息,”林启明摸了摸她的脑袋,“等我忙完这阵,在带你你好好转转上海。”
“嗯嗯!”
被顺了毛的朱琳琳无力的瘫倒在床上,马上又陷入了梦乡。
呼了口气,林启明去卫生间洗漱一番,下楼的时候,发现父亲也刚好收拾好,准备出门。
昨天林母请了两天假,收拾一下家里,带着儿媳,闺女熟悉一下环境,所以早早出门的也就两父子。
“老爹,一起啊!”
“走着。”
两父子相视一笑,一起出了门,起来开车去接陈市长,林觉先坐着专车朝市政府出发,人民币的发行已经刻不容缓了。
等林启明到的时候,陈市长也刚好掂着包出大门,时间拿捏的可谓刚刚好。
看着自己春光满面的秘书,陈市长忍不住调侃道:“启明,昨晚过的怎么样?”
“这个嘛,猪八戒吃人参果—没品出滋味,要不您给我放两天假,到时候细说。”林启明笑笑,有枣没枣,决定打上了三杆。
“做你的梦哟,你想放假陪老婆,我还想呢!”
但陈市长击碎了他的幻想,笑骂,“等人民币秩序稳定之前,你就不要想放假的事情了。”
“那我觉得有的等喽,”林启明按了按喇叭,抬手指着市政府楼前亭亭玉立的纪南音,“不出所料的话,这是在等着您呢。”
陈市长抬头看起,“正好,我也有问题需要请教她。”
“陈市长,我要反应个问题。”
“巧了,我也是。”
“这金圆券?!”
两人异口同声的语句,使得周遭气息都凝重了三分,陈市长挥手,“走吧!”
“我们进城了,也挂牌了,下一步要解决的问题人民币怎么能到老百姓的手里。”
市长办公室,市政府针对昨晚陆士琪遇到的问题提出了疑问。
“我正要和您汇报这个情况,我们整理了徐宝生留下的资料,大约预估出市场上流通的金圆券数量达到了21万亿元,
但是早上有的消息,我们解放金陵前夕,光头党把金陵的金圆券也全都运到了上海,现在这份数据又出现了些许偏差,流通数量怕远远不止是21万亿。”
“金圆券现在比草纸还便宜。”
“现在关键是我们要不要用手上这些人民币来兑换这些废纸。”
把两杯水分别放到市长和纪南音面前,林启明也给出了自己的看法,这个问题是想要要命,金圆券已经成为废纸,但人民币却可以买到货真价实的物资。
“换怎么样,不换又怎么样?各自有什么利弊呢!”
“您看这是上海的物资数额,”林启明看着纪南音那俏脸上带着的黑眼圈,也是心疼,结果他手里文件放到了陈市长面前,说道,
“要是换的话,会导致人民币贬值,中央陈主任估算之后,就给了我们四亿人民币,这是远远不够市场上流通的这些金圆券的兑换数量。
未来甚至可能要发现十亿,二十亿,这都是无法估计的,市场上发型的货币量大了,势必会通货膨胀,影响物价。
如果不换,相当于共产党不承认光头党的货币,那这些持有货币的老百姓只能自认倒霉。”
“来,坐这!”
陈市长蹙眉,端起茶杯来到了旁边会议桌,三人各自落座后,他继续问道,
“要是不通过兑换,这人民币怎么到老百姓手里?”
“以救济的形式发放到老百姓的手里,通俗点说就是国家白给钱。”
陈市长点头,他也看出来,林启明是坚决的奉行兑换,而纪南音这是选择一劳永逸,直接废除金圆券,发放救济。
他也是难以选择的,直接废除的话简单,但是对全体上海市民的感情伤害就深了。
“陈市长,我知道您担心的事情,”纪南音的语气中带着理性,“您担心老百姓十几年的存下的纸币会化为乌有,
但是这些纸币已经不值钱了,在市场上,什么也买不到。”
“那这个会不会又是另一种平均主义呢?”
陈市长的思考也是足够深远,不同的位置担心的问题都是不一样,上海是资本的城市,如果自己搞平均,一刀切不只是国内,在国际上的影响也是深远的!
纪南音摇了摇头,“平均主义这只是暂时的,我可以让资本家拿他们手里的银元,来兑换我们的人民币,再用这些人民币发工资,依旧遵循多劳多得的原则。”
“纪参谋,你想的简单,”林启明否决了纪南音的方法,“资本家是逐利的饿狼,不是小绵羊,他们不会放弃稳固的银元,而选择前途不明的人民币,甚至他还想趁着人民币不稳固,讹我们一笔。
而且这样子,你猜大家会怎么说共产党,值钱的银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