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婉茵带着人追在柳含星的身后,听到常蔓雯的哭喊,特别的难受,心里格外的焦虑。
“柳含星,你快把我母亲给放了,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根本没有为难和伤害乐菱的意思,我就是刚好碰上她了,拉着她聊了几句,你竟然为了一个下贱的丫鬟挟持我母亲,我看你真是疯了。”柳婉茵忍不住咬牙骂着。
柳婉茵这会儿是真的想知道,如今占据了柳含星身子的魂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疯子,不然怎么会做出这么疯狂的举动。
反正,肯定不是个正经的大家闺秀,大家闺秀都不会做这样不管不顾的疯狂之事!
柳婉茵心里恼恨的想着。
柳含星可不知道柳婉茵已经怀疑起了她的身份,她想的都是怎么带着乐菱离开。
“你说我疯就疯吧,反正我无所谓。”柳含星扯着嘴角笑了笑,眸色淡漠。
柳婉茵被她滚刀肉的模样给气得直跳脚。
乐菱紧跟着柳含星的脚步往外走,见状却是心里一沉,看着柳含星的目光都有着怔忪。
其实原本她也不止一次发现如今的柳含星跟原本的主子不一样的地方,不管是对人对事还是处事态度,都是有出入的。
但她一直没当回事儿,因为柳含星对她的态度,并没有改变,依旧跟原来一样好。
要知道,下人的地位是极低的,哪怕主子身边的贴身丫鬟,在主子的面前得脸,被其他下人羡慕,可只要主子一个不喜欢,那就没有用。
主子会把怒气发泄在下人的身上,会非打即骂,会受尽羞辱,再怎么得脸的丫鬟,在主子不开心的时候,就是个出气筒而已。
但柳含星这个主子却从来不拿她当成下人来看。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柳含星一直都是把乐菱当成妹妹看的。
尤其是柳含星父母双亡之后,柳含星更是将乐菱当成了唯一的亲人。
所以哪怕发现柳含星有些行为举止跟原先不同,但因为柳含星对她的态度没有变,没有丝毫作为主子的高高在上,她也觉得柳含星没变,就没当回事。
她还自己找好了借口,觉得柳含星是因为撞柱之后经历了生死,才会变成这样。
可或许是因为柳婉茵先前跟她说的话,原本觉得没什么的大不了,一切都是正常的乐菱,却忽然觉得哪儿哪儿都不对劲!
就拿挟持常蔓雯这事儿来说,就是柳含星绝对不会做出来的事情。
乐菱的心里发沉,看着柳含星的眼睛通红。
柳含星背对着乐菱,自然不会知道乐菱的反应。
她边走边小声的叮嘱乐菱:“乐菱你别落后太多,跟紧我。”
乐菱勉强从喉间挤出一个‘是’字,默默的跟着柳含星的目光。
柳婉茵走在乐菱的斜后方,看到乐菱面上的神色变化,通红的眼,顿时乐了。
就算今天柳含星就这么走了,她也无所谓了。
反正柳含星遭殃了,她躲不过去的!
“夫人、星儿,你……你这是做什么?”
就在一行人往外走的时候,听到了特别震惊的喊声。
柳含星抬眸看去,就看到震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的柳行凯正一脸错愕的看着她们这边,眼中全是不可置信。
也是,柳含星在柳行凯的眼中,一直都是柔柔弱弱的。
可此刻,柔柔弱弱、风一吹就倒的侄女,忽然拿了匕首架在她夫人的脖子上,还把他夫人给割伤了,可不得把柳行凯震惊坏了么?
常蔓雯看到柳行凯,也是眼睛一亮,当即喊道:“老爷救我,快救我,柳含星她疯了,她竟然为了一个丫鬟劫持我,她还伤了我,呜呜……”
常蔓雯哭得嘤嘤切切,柳行凯听到是为了个下人而发生了这事儿,面色也是一变。
他紧皱着眉,正要说话,却见一旁的江楚臣快步朝着柳含星靠近,沉声问道:“阿含可曾伤着?伤哪儿了?”
柳行凯:“……”
常蔓雯:“……”
柳婉茵:“……”
一众下人们:“……”
所有人都用一言难尽的眼神看着江楚臣,心里同时冒出一个念头来:名震天下的安国公难不成眼神不好?
眼下这情况这样明显,有事的明明是常蔓雯!
被挟持的是她,受伤流血,哭成狗的也是她,江楚臣却问柳含星有没有受伤,伤着哪儿了,可不就是眼神不好?
江楚臣压根不管众人的目光如何怪异,视线已经快速的在柳含星的身上搜寻了一圈。
柳含星见江楚臣来了,知道今天不会有事儿,便收回匕首,将身前的常蔓雯往前一推。
常蔓雯被推得踉跄着朝前扑去,尖叫连连。
柳行凯见状赶忙上前扶住她。
“呜呜,老爷,我以为我要死了,我刚刚真的害怕我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常蔓雯扑到了柳行凯的怀里,不由得嚎啕大哭。
虽说常蔓雯遭了罪,可是她这么不顾形象的哭喊,真的没有丝毫贵妇该有的冷静自持。
柳行凯见状不由得不喜的皱了皱眉。
不过常蔓雯没有发现,依旧哇哇痛哭着。
江楚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