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楚臣这话并没有让袁立轩感觉到慌乱,他淡淡的笑了笑,道:“既然国公大人想亲自问,那就问吧,本官自然是没有意见的。”
袁立轩面上带着笑,心里却是冷呲:等江楚臣自己问了,就知道范敏哲那家伙的脾气有多臭、多硬了!
范敏哲根本不可能开口说话的!
江楚臣闻言微微颔首,道:“好,既然袁大人没意见,那我就问了。”
他说着,看向范敏哲,道:“范敏哲,对于众人说你通敌叛国,里通外敌,害得诸城没有援军,险些被屠城的这些指控和罪名,你可认?”
江楚臣说话的时候,袁立轩就在一旁冷笑。
他好像看笑话似的,看着江楚臣发问,好似在等江楚臣出丑。
堂下跪着的范敏哲缓缓抬眸看向江楚臣,声音沙哑的开口:“这罪名我不认,我是被冤枉的。”
因为许久未曾开口说话,范敏哲的声音沙哑得不像样子。
可他一字一句说出的话,却透着笃定和铿锵,满是坚定之意。
袁立轩听到范敏哲开口,发出声音,整个人都愣住了,他不可置信的眼神落在范敏哲的身上,宛若被雷劈了似的。
范敏哲开口说话了?怎么可能?!
不是说他永远开不了口了吗?
袁立轩震惊到发懵,现场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同款震惊麻了。
他们都听说过范敏哲,知道他跟茅坑里的石头似的,又臭又硬,怎么审问都不开口,可谓一声不吭。
他们是真的没想到,江楚臣一开口,范敏哲就开口了。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落在江楚臣的身上,寻思:莫非江楚臣有什么魔力不成?要不然怎么别人问什么,范敏哲都不说,可江楚臣一问,他就说了?
江楚臣习惯了被人注视,所以被这么多人盯着看,他也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压力,面上依旧显得好整以暇。
“袁大人,看来范敏哲并不似你说的那般负隅顽抗,死都不肯开口,这不是挺好的吗?本官一问他就开口了。”江楚臣看向袁立轩,淡淡开口。
袁立轩脸色难看。
江楚臣也没等袁立轩的反应,看向堂下,淡淡道:“范敏哲,你有何冤屈,尽管说来,本官在这儿,谁也冤枉不了你。”
范敏哲道:“国公大人,我是冤枉的,真正叛国谋逆之人是诸城城主和守军之中的将军,他们里通外敌,买卖军火和粮草,把诸城给卖了,置于危险之中。”
“我意外发现他们的阴谋,暗中搜集了证据,不慎被他们发现之后,他们便想把罪名都扣在我的头上,陷害我通敌叛国,想要我替他们背负所有的罪行。”范敏哲冷冷的说。
“范敏哲,你少血口喷人,明明是你自己做了通敌叛国的事儿,竟还妄图扣到我们的头上,大人,您别受他的蛊惑,他是胡说的!”
“范敏哲此人满口谎言,所言皆不可信,还请国公爷不要被他蛊惑,速速判他罪行。”诸城城主沉声说。
江楚臣抬眸看他,冷冷淡淡的:“诸城城主是在教本国公做事?”
明明他没有动怒,也不曾疾言厉色,可偏偏却让诸城城主感受到浓浓的压力扑面而来。
那个瞬间,诸城城主的面色发白,都快窒息了。
“下官不敢。”诸城城主慌忙低头,不敢和江楚臣对视,好像多对视一眼,就会要了他的性命似的。
“敢不敢的再说,范敏哲,你继续说。不用有所忌惮,有什么说什么,本公在此,没有人敢放肆。”江楚臣冷冷的说。
“是。”范敏哲低应了一声,缓缓说起他的遭遇来。
一时间,现场除了范敏哲的讲述声,再没有别的声音了。
……
许久之后,范敏哲终于将事情给说完,长时间的叙述让他的喉咙干哑,可他却不敢要水喝,而是趁热打铁道:“国公大人,我所说的那些并非胡言乱语,我都留下了证据。”
范敏哲这话,可谓石破天惊了。
在现场的几个证人,脸色当即就控制不住的微微变了变。
江楚臣好似没看到他们的脸色变化似的,又问范敏哲,道:“你所说的这些证据,可能呈上来做呈堂证供?”
范敏哲点头:“当然可以。证据我都藏在隐秘处,我曾告诉过一位信得过的挚友,交代他如果我出事,就让他想办法把证据送到我父亲的手上,如果不出意外,如今证据应该都在我父亲的手上。”
“呵,你父亲如今已经昏迷数月,怎么可能拿到你口中所谓的证据?又怎么可能把你口中所谓的证据交到堂上?”裴立轩冷笑着开口道。
“你如此信口雌黄,还不是知道你父亲已经昏迷,根本拿不出证据来!”
“你是打着只要你父亲一日不醒,就一日拿不出你所谓的证据,我们便无法查证你的罪行,就会因证据不足而不判你的罪吧!”
“你还真是会钻空子呢!”
“之前怎么审问你,你都不开口,安国公一问,你就开口了,是觉得安国公心善,好欺瞒,非要查证你的谎言才肯把案子判下来,借此拖延时间吧?”
袁立轩说着,看向江楚臣道:“安国公,这小子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