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彧点了点头,深知自己肩上责任重大,现在的华夏和朝廷时期区别很大,管理难度也大幅度增加。
“明天有个辩论会,您参加吗?”荀彧知道,刘恢特别重视思潮,一些有价值的辩论会,只要他有空就会参加。
刘恢翻开明天的工作安排,“明天上午有两个小时时间,刚好可以去听一听。”
襄阳
蒯府
蒯越最近日子过得还算不错,华夏进来以后并未对蒯家大肆屠杀。
不过,蒯越知道,华夏的招数比杀人还狠,他们到来以后,将族人里面无辜打杀百姓的人全部公开宣判处理,这一招,迅速拉近了和当地百姓的距离,接着,土地凡是来历不明的,一律收缴,属于蒯家的田地按照阶梯税率缴纳粮食,要不就以标定价格卖给华夏,同时,家族成年的人必须分家,每个家庭拥有独立土地和房屋。
从华夏这眼花缭乱的操作中,他知道,任何反抗都是多余的。
此刻,他拿着手里的信有些焦虑。
“夫君,二弟那边不用焦虑,不是说了吗?瘟疫主要是袁绍统领的中路军。”蒯越夫人温柔的说道。
虽然自己以前地位高贵,可是,对待自己夫君,他可不敢随意说什么?而华夏进来以后,所有的风气都在变。
“子柔去海外也不知道是对还是错?”蒯越看着远方,淡淡的说道。
“我一介妇人,不懂得太多的道理,不过,夫君是智者,自有自己判断。”蒯夫人顺势坐了下来。
两人面前是一个火炉,十二月份的襄平依然寒气逼人,烟雾顺着烟囱直上天空。
“当初想的是,去了海外,能够让家族延续,如今看来,时代也在变化。”
“夫君如何看今天的华夏?”
“实话实说,这是一群敢于天下先的一群人,按照这样发展下去,一百年后的华夏我不敢去想。”对于华夏,蒯越时常心里矛盾,尤其是刘恢,他挖了自己这些豪族的根,不过,给了大家一条全新的路。
“不知祺儿在襄平过得如何?”自古以来,儿子在外,没有一个母亲不担忧的?
“不用担心,他来信说了,他喜欢襄平,那里一切都好,没有人管你出身,在学校就一个身份,那就是学生。”
蒯越从刘恢逼走孔融及其家族那一刻,他就知道,华夏一定会走一条全新的路。
“不过,我相信祺儿的话,华夏进入襄平不到两年,这里的一切都变了。
我从未见过对待大家都和颜悦色的官员,也没有见过帮助百姓扫大街的士兵和官员。
夫君,你也要早日放下心中那一丝执念。”
蒯夫人自然知道,蒯越心中最大执念就是家族。
蒯越苦笑着说道,“我和刘恢差距太大,他能把私天下拱手变成公天下,而我连一个家族都不能放手。”
蒯夫人话音一转,“夫君,华夏文教院长卢植邀请你去做学问,你考虑得如何了?”
“习家、马家、杨家他们怎么说的?”蒯越不心动是假的,尤其是华夏表现出来的包容让他十分动心,作为一个智者,怎么甘心一身学问被埋?他更加清楚,华夏数千年,进步最快的不是汉朝,也不是秦朝,而是春秋战国时期,因为那时各国争夺人才和资源,造就了大家的开放,对人才的尊重,也就有了无数学说的出现。
“据我所知,马家分家以后,一些年轻人就去了襄平,习家和杨家也一样。”
听到夫人的话,蒯越有些坐不住了,他知道,庞德公在华夏军事学校担任副校长,此前授衔还是中将军衔,这惹得不少人嫉妒,黄承彦现在是辽东工业大学副校长,按照他的能力和取得的成绩,刘洪退休后,他大概率会被选为校长……
这都是荆州走出去的人,“夫人,明年开春北上襄平。”
“搬家吗?”
蒯越摇了摇头,“不用,再有一年多,华夏都城就会搬到吴郡的恢都城,到时根据需要再定。”
看到蒯越脸上有了一丝笑容,蒯夫人明显心情也好了很多。
各地像蒯家这种比比皆是,很多人都在痛苦中面临转型,面对如日中天的华夏,他们除了骂刘恢和华夏政府,他们能做的实在有限。
正如刘恢所说,天下利益就那么多,被你们都拿走了,百姓怎么活?最关键所有资源都被把持在手里,想做大都不行。
蒯越在痛苦的转型,而儿子蒯祺今天有一场重要的辩论会,对手就是今年留校读硕士的崔林。
华夏六年的最后几天,大雪和寒冷无法阻止热情的人们,这场辩论会二十天前,票就被一扫而空。
每个月定期的辩论会,已经成为辽东大学的一项不菲收入了。
刘恢、荀彧等人的到来,并没有引起轰动,经常见面,很多人早已习以为常了。
今天主持辩论的是辽东大学校长管宁,这是一个备受同事和学生尊敬的人,他学富五车,他虚心谦和,他处事不偏不倚…
“大统领、荀院长、卢院长以及各位来宾,欢迎大家来到辽东大学辩论馆。”
今天的辩论馆,一千多人场地硬是挤了差不多近两千人。
“今天辩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