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禾知道司渊不会死,但是念念……
她的手攀在石岩上,指尖泛白,眼里是满目的怒意。
趁她不在,血洗揽月峰。
这些人都该死!都该为念念陪葬!
尤其是玄阳宗!
卿禾一身浅色衣衫变得血迹斑斑,双手沾满了念念的血。
极大的怒意使她狂躁,周围无风,她的衣衫却似乎被风刮地猎猎作响,身上冒着丝丝寒气。
她缓缓站起身,转身面对得意洋洋的众人。
“司渊终于死了,终于死了!”
“哈哈哈哈,痛快!终于让司渊下地狱了。”
“落入无尽深渊者,永世不得超生,真是大快人心。”
所有人都在庆祝、欢呼,对于死了的那些修士没有一点可惜。
他们只觉得自己很厉害,很光荣,杀了司渊还活了下来。
踩踏着同宗门的尸体没有半点伤心,沾沾自喜自己亲手解决了司渊。
躲在墨云湛身后的林染月双手紧紧握在一起,她在害怕。
害怕卿浅会上天雷台,那么她所做的一切都会被揭穿。
她倒是不希望司渊死,有司渊在,卿浅一定不会上天雷台。
只要卿浅与司渊不了断关系一日,他们就会被天下修士唾骂一日。
就如往日那般,让卿浅成为见不得光的老鼠。
但是……这些人太过心急,一定要将卿浅逼到天雷台才罢休,她阻止不了,只能在心里期盼让司渊全部杀了算了。
让司渊护着卿浅,不要上天雷台。
可是……司渊却偏偏死了。
她得想个计策……或者,让卿浅也掉落无尽深渊算了。
只是,她该怎么做?
林染月轻咬嘴唇脑子里在想到底该用什么方法阻止卿浅上天雷台。
一旁的墨云湛感受到她不安的情绪,轻握住林染月的手。
“别怕,司渊已死,卿浅不足为惧,她该受的一切都逃不了。”
林染月顺势问,“一定要那样做吗?上天雷台的人就没有活着下来的,大师兄还是好好考虑一下。”
墨云湛不悦,“你在为她求情?”
林染月深情看向墨云湛,“大师兄,好歹同门一场,我……我不忍心……”
“你为她着想,那她可为你着想过?”墨云湛说话的语气微怒。
他是为了谁才参与进这次的血洗讨伐!
如果这次放过了卿浅,她背后的雪鹰宗,还有那些大能会善罢甘休?
只要她受到了天雷的惩罚,就说明他们没有做错,那些人也无法为了卿浅向参与这次讨伐行动的宗门算账。
一道天雷而已,依照她的修为难道还活不下来?
墨云湛看向那抹单薄的身影,司渊已死,看还有谁会用命护着她。
林染月不敢再多嘴。
她能够看的明白,墨云湛哪里是为了她,他分明只是单纯地想要除掉司渊。
逼卿浅上天雷台不过是想让护着卿浅的人知道,他没有错。
还没到冬天却寒风呼啸,林染月用袖子遮挡着刮在脸上的寒风。
她的脸好不容易恢复,万不能再轻易毁了。
在治疗脸的那段时间她受够了墨云湛对她的冷淡,所以脸一定得保护好。
一道玄冰色带着狂怒的飞刃横扫过来,林染月睁大了眼睛。
墨云湛搂着她的腰躲过,所有修士手里的剑对准了卿浅。
“卿浅,你不要再执迷不悟,魔头司渊已死,你只要承受住了天雷的惩罚,再悔过自新,修真界还可容得下你。”
“就是,不要盲目自大,自毁前程。”
“阴狠毒辣,放过她做什么?”
卿禾的一道剑气伤了不少人,她懒得与这些人废话。
上天雷台是一回事,给司渊、念念、凌风、小玄报仇是另外一回事。
只要她还活着,她一定会杀光这里的所有人!
“杀我师门之人,你们都该死!”
卿禾眼里满是杀意,尤其是看向玄阳宗人。
她眼眸里泛着冷然的杀意,玄冰剑扫过,玄阳宗人三个人头落地。
“你在找死?”墨云湛怒道。
卿禾冷哼,“找死的是你们玄阳宗人!”
她第一个血洗的宗门一定是玄阳宗。
卿禾手里冰冷的玄冰剑带着凛然的杀意肆意厮杀。
有些人还没有看的清楚卿浅手里的剑就已经被了解了生命。
她疯狂地杀戮与司渊有过之而无不及。
在场的修士不少修为与她实力相当,卿禾杀那些小修士如同杀鸡。
但是当那些被称为老祖的高修为者出手,她就显得相当吃力。
一人对付那么多人确实是自讨苦吃,但是她忍不住,她看不得那些人得意的嘴脸。
“噗——”
一口血喷到地上,身上的浅色衣衫早已绯红。
卿禾眼尾泛红,眼神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
她手里冰蓝色的剑都是血红一片,剑身上的血都是流淌着往地上滴。
在场的玄阳宗人已经杀了一半,还有一半被墨云湛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