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土登次仁的呵问,罗桑拉巴脸色不屑地冷哼一声。
“那日明明是你自己肆意走动,被玃如姥母找到机会掳走而去,现在却要将你自己愚蠢行为,视为我的罪孽。”
“这是何等荒谬的歪言诡辩,亏你之前还是转世灵童!!”
“肆意走动?!”土登次仁撇了撇嘴,“我见到玃如姥母来袭,便要远离嘉措庄园,结果刚要撤离,安放在我身边的护卫就消失不见。”
“随后我便被玃如姥母给盯上了!!”
“土登次仁,你连谎话都不会编。”罗桑拉巴带着讥讽看着眼前的白眉孩童,“你身边的护卫根本就不是你说的消失不见,而是为了你的愚蠢行为付出生命的代价。”
“成了玃如姥母手中的亡魂......”
听出罗桑拉巴的话中暗意,土登次仁神色一沉,他没想到罗桑拉巴如此下血本。
之前那三个安放在他身边实力不俗的护卫,恐怕已经被抹去了。
看着眉头紧簇的土登次仁,罗桑拉巴嘴角上扬,本来之前他杀土登次仁的理由十分牵强。
但现在蠢笨灵童自己跳入死坑,如此一来将杀死他后,也不至于惹得一身骚。
“怎么不说话了?被我揭穿后连狡辩的心都没了?!”
“唉~~果然是活了这么多年的老不死,想的是真周全啊。”土登次仁一边缓缓说道,一边伸手放进袖口,“好在我也留了一手,不然真让你给盘活了。”
土登次仁从袖口中掏出一颗拳头大小东西。
那一颗缩小数圈的干瘪头颅。
看那拳头大小的干瘪头颅,罗桑拉巴心中有股不祥的预感。
“罗桑拉巴,这家伙熟悉吧!”土登次仁指着头颅上的面孔笑着问道。
“这可是你手下的护卫,之前还美其名曰说是让他去回塘草原寻我踪迹。”
“......结果也确实是寻到了,但他又按照你的指示叫上两个三无之地的头目来截杀我。”
土登次仁的话让外院中的众人脸色都微微一变,其中有数个长老神情有些不善地望向罗桑拉巴。
见罗桑拉巴想要说话的欲望,土登次仁直接打断,继续说道:“罗桑拉巴长老,你先别急啊。”
旋即,拍了拍放在手中头颅继续道:“这家伙被我打残后,我并未将他杀死,而是与他友好地畅聊了一番。”
“可能是见到我的处境实在是太过于凄凉,便发了善心,与我说一些有关你的内幕。”
“他与我说,姥母袭击贵族庄园的时候你就已经吩咐手下护卫撤出我身边,并且将我逃离的方向透露给了玃如姥母。”
“......”
“怎么不说话了?被我揭穿后连狡辩的心都没了?!”
听到一模一样的反问,罗桑拉巴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起来,双眸中的杀意一点点浓郁起来。
几息后,罗桑拉巴调整心绪挤出一抹冷笑说道:“你拿个死人来做证据不觉得很可笑嘛?”
“你是觉得胡编乱造几句死人的是非言论,就能抹黑我拉我下水?”
“当这场所有人都是傻子嘛?!”
听到罗桑拉巴无力的狡辩,土登次仁笑呵呵地与他说道:“希望等下你的嘴还能如此顽强坚硬?”
说完土登次仁与旁边的孙阿难开口道:“阿难师弟,麻烦你把那玩意还给我一下。”
一直与白脸儿交头接耳的孙阿难,听到土登要东西,顿时有些不太情愿地伸手放入口兜子。
一白一黑两颗骰子又回到了土登次仁的手上。
“罗桑拉巴,你应该很清楚这是什么法器,不需要我再介绍了吧。”
罗桑拉巴看着那两颗象征着吉祥天母的黑白骰子,脸色顷刻变得无比难看。
土登将另外一只手伸出缓缓张开,里面躺着一缕灰白色的头发。
罗桑拉巴见那缕头发后,面色再也维持不住,眼神中隐约露出一抹惊恐。
那是他的头发!!
那狗崽子在刚刚与他交手时,偷偷顺走了他的头发。
而这时,土登次仁已经将手中的头发捏碎一半撒在黑白骰子上,双手合十口中念叨着几段话。
“土登·罗桑拉巴......三月初十午时.......嘉措庄园......”
话落后将其轻轻扔掷而出,无形的力量开始拨动黑白骰子。
土登次仁在占卜罗桑拉巴,在拜访贵族庄园时所犯下的业报!
土登次仁看着面色铁青的罗桑拉巴,他已经能够感知到罗桑拉巴身上散发着慌张与害怕。
十息后,黑白骰子缓缓停下。
白二,黑六。
罪孽深重!!
看着骰子上占卜出来的业报,罗桑拉巴神情大变,这意味着他那日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孽。
土登次仁满意地看着罗桑拉巴的神情,随后并非说话呵斥,而是蹲下身子将骰子捡了起来。
再次捏碎另外一半头发,双手合十喃喃道。
“土登·罗桑拉巴......三月十一辰时.......土登庄园......”
这是土登次仁被掳走的第二日,罗桑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