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怀安看不清,但这并不影响他的判断,从这位女子的到来他就注意到了,一举一动都与常人家的女子有所不同,端庄而不失威严。
陈怀安很好奇,这位“大人物”会怎么处置狗子。
那女子走出人群,待江流看清,顿时慌神,连忙离开公堂位置,走到那女子身边,“下,下官不知女,女皇来临,未能迎接,还,还望恕罪。”
他说话都结巴了,可见他心中是多么的恐惧。
在江流说完后,周围的百姓也纷纷跪了下来,齐声说道:“拜见女皇。”
他们的脸上满是恭敬,但这里面有一个人除外,那便是陈怀安,他没有跪,脸上也没有丝毫恭敬,但是他敬佩这位女皇。
陈怀安对这位女皇略有耳闻,十四岁当朝,至今掌朝五年,抵挡云天皇朝入侵五年,需知道,在她上任前,国家已是风摇雨坠。
但所有人都不曾想到,一个十四岁的少女竟有如此雷霆手段,外可上阵杀敌收疆土,内可整顿朝政收人心,仅用两年时间,大元皇朝稳住了,并开始走向强盛。
“受恭敬不是没有理由的。”陈怀安看着此情此景在心中说道,只不过令陈怀安没有想到的是,这位竟是当朝女皇!
陈怀安看着跪拜的众人,他知道不下跪是要砍头的,但,那又如何?大不了他跑就是了,下跪是不可能,而且他有种感觉,若是自己下跪,下一刻癫笑症就会发作。
秦芸看着没有下跪的陈怀安,脸上有些疑惑,但却没有过多的在意他,跪不跪于她而言并不重要,不过,她倒是对陈怀安产生了兴趣,“我竟看不透他。”
“我虽是身化身,但不应如此……”
她让衙门外的百姓起身后,转头看向江流,走到了公堂,她携带着一股强大的威压,那是来自上位者的威压。
此刻,江流低着头,满脸冷汗,后背的衣裳也早已不知何时被冷汗浸湿。
“你,好大的胆子!”秦芸冷声说道,目光凌冽,听到秦芸声音的江流身形更是一颤。
“下,下官知错。”江流身子止不住的颤抖,那是极度恐惧才会出现的情况。
“关入大牢,待事情调查清楚,听候发落。”她说话间拿起惊堂木,用力的拍下,碎一半的惊堂木又碎了。
现在的情况她早已清楚,目前的罪名根本不致死,所以,她要查的是江流以前的所作所为,按照隆昌县百姓的愤恨程度,江流做的事绝对是人神共愤。
江流听完秦芸对自己的宣判,瞬间瘫软在地上,眼睛无神,他知道都完了,一切都完了。
秦芸没有理会他,转身走向狗子,说道:“我赐你名石瀚,去战事紧张的边城赎过你的罪,你可有异?”
秦芸的声音相比之前缓和不少,狗子杀的本就是该杀之人,判不了死刑,若不是他还捅伤了其他乞丐,秦芸是想让他去牢狱中关几年的。
“草民无异”,狗子此刻心情激动不已,他都已经准备好领死了,但现在不用死了,还能上战场保家卫国,大起大落让他险些认为这是梦。
秦芸做完这一切便看向衙门外,那个站着的瞎子已经走了,她很好奇,一个瞎子,为什么会让她看不透,未知总是引人注意。
然而,此刻的陈怀安已经走在回家的路上,他心中思索着狗子的事,“倒是皆大欢喜的结果。”
江蒲已死,江流也活不了,这对祸害隆昌县的父子终究成了亡人。
然而,这一切事情多起因竟都是江蒲教唆石瀚挑衅他,陈怀安对此总结一句话,“自作孽,不可活。”
“不过,赐名了,他的人生,或许会变得不一样呢。”
陈怀安走路速度很快,不多时已经到了家门口,他知道,进去肯定要看老牛的白眼。
果不其然,当陈怀安推开门走入院子时,老牛亲切的送了他一个白眼,并沉声叫了一声。
“知道了,看戏忘记时间了,马上开始做饭。”
老牛又叫了一声,仿佛在说,“你一个瞎子,有什么戏好看的。”
老牛知道陈怀安能勉强看清半米范围内的事物,但这说是去看戏,它认为很荒谬。
但事实上,陈怀安真的是去看戏了,虽然不是戏,但挺戏剧化的。
老牛没再叫,它趴在那里,等陈怀安做饭,陈怀安见状,一个想法油然而生,“老牛为什么不可以做饭呢?”
“老牛,过来,我来教你做饭。”
“哞!”
“别惊讶,我相信你。”
于是,本该半个时辰就做好的饭,陈怀安与老牛愣是用了两个个时辰多。
陈怀安拿起筷子尝了尝老牛做的菜,虽然不是很好吃,但用蹄子做菜能做出来也是很不错的。
正当老牛和陈怀安准备吃饭时,门外却响起了敲门声。
砰砰砰——
陈怀安面露疑色,白灵儿他们这个时候不会来,毕竟天都已经快黑了。
而他们的父母除了铁匠也几乎不会来,陈怀安在隆昌县也没有什么认识的人,除了酒店老板……
“会是谁呢?”陈怀安带着疑惑打开了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熟悉的身影,秦芸!
“那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