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一个瞎子,也想杀我?”
张程此刻也反应过来了,冷声说道。
陈怀安没有回他,只是缓步地靠近他,带着一股极强的压迫感。
张程慌了,他能感觉到,若是自己与陈怀安动起手来,他完全不是一合之敌。
“你,你不要过来,我,我可是真气四段的高手!”
陈怀安听到这句话有些想笑,淡淡回道:“那我告诉你一个消息,我曾经秒杀了三个真气九段的高手。”
张程一听,精神一阵恍惚,无力的瘫在地上,他明白,他在陈怀安面前没有丝毫反抗能力。
他与陈怀安的差距宛如蚍蜉与树,但他还不想死,他卑微地祈求着陈怀安不要杀他。
陈怀安听言,真的停下了脚步,他走到一旁捡起了一块金块。
张程还以为陈怀安贪财,连忙说道:“大人,大人,这些都可以给您,只求您可以放我一条生路。”张程此刻极尽讨好陈怀安。
自从他知道自己与陈怀安的差距后,便没有一丝与陈怀安对抗的想法。
但陈怀安捡起那块金块后,没有说话。
他捡起金块后便继续走向张程,脚步声在这个空间内回荡,宛如阎王的敲门声。
张程见陈怀安继续走向他,他有些不明白,陈怀安捡了金块,为什么还要向他走来,他不应该就此离去吗?
“难道你还不肯放过我?我这里的东西都可以是你的,只求你能放过我。”
张程说道,语气中满是慌张,此刻的他真的慌了,他能感觉到,陈怀安越是靠近他,他身边的温度便越冷。
陈怀安回他。
“我杀了你!”张程已经明白,陈怀安这是不打算放过他了,他想做最后的拼搏。
哗——
鲜血自脖颈处喷涌而出,撒在那些金银珠宝上。
“用你最喜欢的财宝杀了你,不是想让你死后在地府有钱花,只是想用你血洗去这财宝钱上的怨气。”
陈怀安看着这里的财物,心中有了打算,如今合水县的县老爷已死,按照秦芸的性格,一定会彻底调查这件事。
于是,他在这里的墙壁上简短地写出了张程的钱有多脏。
“血馒头”。
陈怀安知道,这里一定会被查到,为了不让秦芸认出他的字迹,他故意把字写得有些扭曲。
做完这一切的陈怀安离开了这里,此刻,他的目标很明确,前往张欣的住处,这一对父女,他都不打算放过。
至于杀了张程,合水县没有县令这个事,他并不担心,因为短时间内不会出问题。
等到他们发现张程已死时,新的县令可能早已上任,就算没有新的县令上任,他也要杀,这两个祸害一天不死,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因他们两个受难。
陈怀安做事向来随心,他行走于世间,只求无愧于心。
陈怀安来到张欣的屋顶之上,此刻,她坐在桌子前,在她的面前,有一个稚嫩的女童跪在她面前,莫约五六岁,此刻,房间内气氛无比压抑。
陈怀安没有想到,自己白天才救一个,张欣晚上就又找来了一个。
“你叫什么名字?”张欣开口问道,她语气听上去十分温和,但她面前的女童却无比害怕,以至于她才刚开口说话,她面前的女童就被吓得身体微颤。
“我,我叫……”
那女童害怕得没能说出自己名字,张欣见此,眼神一凝,眸中的冷光让人不寒而栗。
“难道你很怕我吗?”张欣问道,她眯着眼走到女童的面前,“我,我……”
女童结结巴巴的回道,这引起张欣极大的不满,“看来是了。”
在极度的恐慌下,女童大声地喊出,“我没有!”
张欣一听,更不高兴了,“你还那么大声干嘛,是为了表达对我的不满吗?”
“我,我没有,我只是……”
“只是什么……”
张欣扯下头发上盘着的簪子,握在手中,那女童低着头,丝毫没有注意到张欣的动作。
“嗯?”
女童没有回她,她的眼泪从眼眶中流出,她很害怕,刚才说的话已经用尽了她全部的勇气。
“不说话?那你可以去死了。”她说完便举起簪子,狠狠扎向那女童。
就在那簪子快要扎中女童的头时,陈怀安及时出现,他一把夺过张欣手中的簪子,旋转半圈后蹲下,他温柔的声音在此刻响起,“闭眼。”
女童看了陈怀安的一眼,随后乖乖闭眼,陈怀安抱起女童,顺势将簪子扔了出去,精准无误地扎中张欣的额头,她顺势倒下,而她的脖颈处,正在汩汩冒血……
“你家在哪儿,我们去找你爹娘。”陈怀安对着怀中的女童说道。
但他怀中的女童听到他的话时,却突然哭了起来。
“我,我爹娘都被这些坏人打死了。”女童哭得很大声,哭得撕心裂肺。
陈怀安听后,行走的步伐停住了,黑夜中,陈怀安的身影呆呆地站在那里,他怀中的女童哭泣不止。
世界仿佛寂静了,只剩下女童的哭泣声……
不知何时,一阵风吹过,陈怀安终于动了,而张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