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事可就麻烦了,你一个白身,杀了一个鲜卑贵女,还是本王母族出身的女子。”
晋王说着,却是脸上笑意愈发重了,或许对他来说,如此更有意思。
至于他母族之中死一个女子,和长孙嫣也就见过一面,晋王才不在意。
“殿下,小郎皆是因为救我心切,才下了重手。”
那里二娘赶忙说道,而唐醉此时盯着和自己同样年龄的晋王,只见晋王的手又在那插入巨汉后心的短矛矛杆拨了一下,似乎是想看看这短矛插的紧与不紧。
“你是杨家的,本王之前应该见过你一面,是什么时候呢…”
李治似乎在回想。
“二娘有幸和晋王见过一面!晋王殿下真是好记性,记得我姓杨。”
晋王此时已经不再去想,看了看二娘,又看了看唐醉,嘴角笑意更浓。
“这事你想扛下来!也是,唐醉的肩膀根本扛不下来这事,你却可以。”
“稚奴!”
“皇姐,我错了,不说了,嘿嘿!”
长乐公主唤了一句晋王小名,晋王赶紧道了一句,笑着跑了皇姐身边。
刚才那审视询问的表情早已荡然无存,成了长乐公主身边一个小跟班,此时挨着长姐,要多乖巧有多乖巧。
这世间,果真一物降一物。
贞观十年,自文德皇后故去,此时长姐如母。
“好了,这事本宫处理,姐姐和小郎也是完全出于自卫,要怪只怪那丫头睚眦必报,惹祸上身。”
公主一句话,对这件事彻底定性。
她的母族虽是长孙家,不过长孙和长孙也是不同。陇右的长孙家又和她不亲,最多有些血缘关系罢了。
就如大唐公主嫁到吐蕃,唐皇嫁去的也不是自己闺女,而是宗亲李道宗的女儿,也就是文成公主,对别人则说是自己养女。
况且,此时她其实还有求于唐醉,无论她的病情还是兕子的。
而且,这位公主对唐醉极感兴趣,尤其今日他如此轻松杀了几个陇右老卒,让这位公主更是看不清他。
唐醉对她来说,就是一个谜团,一个让她极想破开的谜团。
一个长孙嫣,死了也是完全咎由自取。
老宅,却是现场查验的文书已经送了长乐公主和晋王面前,和现场看到的一般,两人死于短矛贯穿,一人死于腹部绞痛。
至于杨福,早已被特意忽略。
最惨是长孙嫣,先是被踹断右小腿,接着被人直接扭断胫骨。
而让晋王在意的则是被疼死那人,一拳能打的这陇西老卒活活疼死,怕是腹部的脏腑都被一拳的拳劲给直接打烂了。
这是什么样的力气,一拳将人活活打死,而且不是致命位置。
怕是秦琼在世,也没这般勇力。
长乐公主此时和晋王彼此望着,也是感到深深震骇。
“怕是千牛卫在他手中,都挨不过一拳。”
“平日见他,还显单薄,更像书生,没想却如此厉害。”
“皇姐,我猜那几个丫鬟怕是吃不消。”
长乐公主瞪了一眼李治,李治马上神色从玩笑转了正经。
这眼神,真像母后,瞪一眼,晋王就觉心神都是一哆嗦。
“皇姐不若问问他,这力气如何练的。”
“我猜他会说种地。”
长乐公主说着,神色总有些不对,对唐醉喜欢种地这事,她多少有些看不懂,也有些不喜。
晋王听之则大笑,却见长姐又瞪了他一眼。
“这几日都去了哪里?也不见你人影。”
“都在宫里,齐州出了事情,父皇召我们兄弟几个进宫,商议对策。”
“在皇姐这也想搪塞!”
“就是去了宫中,我哪敢在皇姐这乱说。”
长乐公主再瞪了他一眼,怕是自己这弟弟,人确实是在宫中,不过却不是商议什么齐州的事情吧!
又不知去了哪里,又勾搭了宫中的哪位。
只要不是父皇嫔妃就好,至于宫女,晋王府此时还躺着一位,在养胎呢!
而在宫里被自己这弟弟临幸的宫女,怕也不是一个两个。
这小子,也真不怕出了事情,在父皇后宫也乱来。
“皇姐,那这事该如何处置?”
晋王眼中躲闪,此时赶紧转了话题。
“长孙嫣带人当街行凶,被人反杀,这件事已经明了,就按唐律解决。”
晋王不说话,只看了眼自己长姐,然后就屁颠屁颠离开了这间屋子,说去找唐醉学这练体的方法。
长乐公主看了一眼他,也未多说。
他要是喜欢和小郎待一起也好,总比在宫里勾搭宫女强许多,真怕哪天那些宫女都满足不了他的口味,找了在册的嫔妃就出事了。
唐醉此时正在分苗,二娘正站在竹篱笆外看他。
原以为杀了人,小郎总要心里煎熬一阵,却不想回了老宅就赶来了这边。
似乎之前事情根本未发生一般。
而二娘此时则满脑子还是当时情景,刚才查看了自己伤势,只有鼻尖触了一下矛锋,可以说完全没有伤势。
想到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