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公主吩咐一声,就回了自己住处。
此时已经在想着晚上和驸马说一些关于唐醉的事情。
自己身体已经越来越好,小郎今日还说自己身体已经好了许多,只要不做一些剧烈的动作,普通事情都是可以的。
如若可以,她想尝试伺候自己夫君,毕竟已经大半年未有房事了,他应该也憋的厉害,注意一些,总不会影响太大。
也是该向驸马说说有些事了,之前未说,多是不忍他为自己担心,毕竟他已经够操劳的了。
此时既然病情已无大碍,自然可以向驸马说了,他应该不会怪自己之前瞒着他吧。
长乐公主正思着,有人过来禀报,却是杨家二娘差人送来了一些小食。
长乐公主自然欣喜让来人进来,红杏捧着好几个纸包,皆是一些零嘴。
德叔从华阴让人运到长安的南瓜子,云盛楼开张前提前炸制的一些面点,还有炸的鱼丸和精心制作的果脯。
其中三个小包,却是用唐醉的方法重新做的饴糖,甜度和口感比之前的传统饴糖又好了许多,其实就是麦芽糖,只是此时不这么叫而已。
饴糖,甘之若饴,字和词是不会错的。
饴糖二娘本打算送给晋阳和衡山两位小殿下品尝,不过毕竟她们住在皇宫中,二娘却是不好进的,也都送了驸马府这边,让长乐公主代为转赠。
长乐公主欣喜收下,让人打赏了红杏,又送了一些丝绸新茶做为回礼。看着这些小食,却是新鲜。
尝了饴糖,确实比以前吃的更甜许多,口感也好了不少。又尝了炸鱼丸和炸制面点,都是好吃。
最后看着那大包的南瓜子,之前却未曾见过,此时捏了一颗,刚红杏说要用牙磕,磕掉外皮,吃里面的瓜子。
长乐公主尝了一下,味道很特别,这是以前从未接触过的一种味道,很是吸引她。
正好,今天驸马回来,与他共同享用。
长乐公主吩咐人精心准备今日饮食,二娘送来的东西也都备好。
此时心情挺好,自己的病已经越来越好,孙思邈也见过兕子,只说皇妹的病确实有些古怪,不过他有治愈的手段。
至于两位皇子争斗,齐王叛乱,两位皇子争斗也不是一日两日事情,她也没有办法,只能是坐看云起云落。
谁胜谁负,最后也是自家事情,只要不闹的如玄武门那般就好。
而齐王叛乱,此时人都已经抓回了长安,有的只是审讯这些收尾后事。
而昨夜闵生也已经设法审过卢家小娘,她来长安如此急,确实有别的因由,不过却不是卢家要插手皇子争斗,而是为了另外一件事。
这事说来也是自己神经太过敏感,毕竟有玄武门前车之鉴,生怕这些老门阀又插手朝堂的权力更迭,兴风作浪。
此时卢家小娘之事,也就只差想办法放了这位五姓女,还让她不至于太过怀疑,只当自己被采花贼掳掠罢了。
心情好了许多的长乐公主,只等驸马归家。
甚至为了迎他归家,长乐公主又装扮了一番自己,涂了脂粉,这在此时的她身上已是少见。毕竟久病,许多事能略就略。最后,长乐公主亲手将一支驸马送她的金簪插在发髻之上。
黄昏的夕阳在天边落下,暮色渐起,驸马府亮起灯火。
宗正少卿踏着暮色,在暮鼓声中进了家门。
长乐公主已经在前厅迎着他。
见了驸马,她步子都快了几分,本准备接过他脱下的官帽,为他去了外面穿的官袍,换上家中穿的袍子,却见驸马已经将官帽随意扔了桌案上。
而长孙冲扔了帽子,看了一眼长乐公主。
“宗正寺还有许多事,殿下这么急让我归家做什么?”
长乐公主微微迟疑,那一刻,她发觉驸马看她的神情却是和之前有许多不同。
他的神色中,多了一些让长乐公主觉得陌生的东西。
那种东西,应该是冷漠,甚至是仇视。
长乐公主微微迟疑,已经很快动手,准备为驸马换了衣衫。
或许刚刚只是自己看错了,驸马怎么会对自己冷漠,他们自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很小就在一起玩闹戏耍,长大更是结了夫妻。
只是当长乐公主准备为他换衣衫之时,长孙冲用手挡了一下。
“殿下,这么急让我归家到底是为了何事?”
长乐公主迟疑,退了一步,这一次驸马眼中的冷漠和仇视她真的感受到了,那不是错觉。
“驸马,我们已经许久没好好聚在一起用饭了,今天我让人备了许多驸马喜欢的饭食…”
“如果只是用饭,那殿下改些时日,宗正寺那边还忙!我要回去处理事务了。”
长孙冲说罢,已经捡了自己帽子,折身就走,没任何停留。
“驸马!”
长乐公主唤了一声,长孙冲并未回头。
等她想追自己驸马时,脚下被什么东西垫了一下,长乐公主低身,却见地上一件小物,那物件很小,只是一枚掉落的细小珠子。
那珠子极普通,也极小,似乎是珠釵之上的细碎珠子,长乐公主看了一眼,为何驸马身上会有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