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迟疑了下,反问:“如果真怀了呢?”
傅司淮冷笑:“别挑战我的耐心。”
南溪苦笑着低下头。
怀孕……
别说是他,就是她自己也不信。
她吃了避孕药,怀孕的概率很小。
这几年,他不想结婚,她就吃药。
别说现在怀,就是以后,也很难怀了吧。
南溪越想越难过,眼圈也红了:“傅司淮……难道你就没想过结婚吗?”
气氛一时陷入尴尬。
“结婚?和谁?”傅司淮盯着她,深潭般的眸底,荡着幽幽星光,“和你?”
南溪脸色微白,正想说什么,傅司淮凉凉道:“我说过,我们之间只谈恋爱,不涉婚姻。”
“你越界了。”
是啊,她越界了。
当初说好的,她和他在一起,只是单纯的在一起,不涉及感情,更不涉及婚姻。
南溪嘴唇抿紧,只觉得从心口到指尖,疼得厉害。
“你不结婚,是因为许小姐吗?”
傅司淮的眉头轻轻皱了皱:“和她没关系。”
那如果许笙笙想和你结婚呢?
南溪想问,却没问出口。
有些话,问出口只会让人难堪。
想到那些人说的话,南溪心如刀绞。
一直到傅司淮离开,心口的疼痛都无法缓解。
她靠着墙,像漂泊的浮萍,找不到一丝支撑。
玩玩吗?
她不想玩了。
清晨,傅家别墅。
南溪正收拾着属于自己的东西,拖着箱子走到门边,一眼就看到了不知道在门边站了多久的傅司淮。
傅司淮叼着烟,倚靠在门沿边,笑得痞里痞气:“偷偷跑回来,就为了收拾这些?”
南溪讶然:“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她穿着白色蕾丝吊带裙,胸口撩拨的线条若隐若现。
自从和他在一起,她从来不吝啬展露自己的身材。
这种简单的衣裳能让她的魅力发挥到最大。
傅司淮叹息一声,骨节分明的大掌落在南溪的手腕,用力一带。
南溪便如笼中之鸟,被他掌控在怀中。
属于男人身上的淡淡烟草味道席卷而来。
南溪垂眸,触摸到了男人低哑嗓音里透出的情欲。
他的手,不安分的落在自己腰间,开始轻车熟路的撩拨。
南溪有些懊恼和无奈,他太了解自己的身体。
尽管她一再告诫自己,不能沉沦,却还是为他每一次的密不可分的接触而战栗心动。
这几年,傅司淮早已在身体上拿捏住她。
只是这次……
南溪伸手,阻拦傅司淮不安分的手:“五分钟,速战速决?”
傅司淮对那方面要求极高,速战速决是对他的侮辱。
傅司淮眼底翻覆的情潮迅速褪去,反手握紧南溪的手腕,将人抵在墙边,暗哑的声音里透着不容拒绝的强势:“来五次。”
南溪强硬的摇头:“我定了今晚的飞机。”
傅司淮目光在她的行李箱上一扫:“这次打算去哪玩?”
以前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来一次长途旅行,但没多久就会回来。
和他在一起的这几年,她乖巧听话,任何坏情绪她都能处理好。
傅司淮以为这次也会和以前一样。
“傅司淮。”南溪抬眼,定定的看着他,“我们分开吧。”
“还在闹脾气?”傅司淮嘴角噙着笑,“这次去哪,我陪你。”
“你陪我……”南溪反问,“那许笙笙怎么办?”
听到这话,傅司淮眉头微微挑了挑。
像是想到什么,他将烟拧灭,哑声道:“那你自己小心。”
南溪了然一笑.
果然,还是许笙笙重要。
她推着箱子走到电梯口。
傅司淮又问:“你昨天去医院了?”
南溪脚步一顿。
“哪里不舒服吗?”傅司淮话里话外带着探究。
南溪收紧手指,淡淡道:“没什么,肠胃炎而已。”
“嗯,那早点回。”
南溪垂眸不语。
早点回?
这一次离开傅家,她就没打算回。
从傅家出来,南溪提着大包小包走进了闲置几年的公寓。
这个公寓是她刚来海城的时候买的,一直空着,家具倒是新,只需要添置生活用品。
南溪看着银行卡里仅剩不多的钱,陷入了沉思。
和傅司淮在一起后,傅司淮在钱上从不亏待她。
既然脱离了傅家,总要开始新的生活。
恰好这时,好友苏画发来了短信:
“溪溪,来参加我们的节目吧?以你拉小提琴的天赋,那些人根本不是你的对手。”
苏画是海城电视台的主持人,最近正主持一档音乐节目,一直想让她参加。
南溪翻阅着聊天记录,看到节目的酬劳。
十万。
不是个小数目。
南溪很快做了决定。
次日一早,南溪来到海城的广电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