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玄帝将程乾皇后拽到地上,对着补了好几脚,又扇了几嘴巴子,还是不解气。
他看着满脸伤痕的程乾皇后,像扔破抹布一样将她扔在地上,语气不耐烦。
“朕还不知道你什么心思,你想要在死之前祸害丽贵妃一次,不过朕告诉你门儿都没有,朕就是喜欢她,朕就是护着她。
你是朕明媒正娶的皇后又能如何?想当年若不是因为你们阻拦,朕早就跟丽贵妃在一起了,现如今你居然还大言不惭地说这些话,朕告诉你,无论是你的儿子,甚至是你宫中的人,全都要遭殃。
一开始朕还想给你留个体面,让你在宫中好好的,即使幽禁冷宫,也可颐养天年。
现如今看来也不必了,等着朕哪天心情不高兴了,就把你们给杀了。”
程乾皇后倒是不害怕了,她毕竟是变了一个人,不是原身。
她知道这一次一定是要死的,她被靖玄帝拽到一旁,看着靖玄帝冷脸的模样,嘿嘿嘿笑了笑道:“总有一天你是会遭报应的,你们占了玄月的地,掳了玄月的子民,成为新的国家,可是那是在我们国家之上,是我们的国土。
你别以为你现如今皇帝能坐得稳,总有一天会有人来杀你们的,总有一天。”
靖玄帝看着她那发疯的样子,不可置否。
身边的小丫头哆嗦地害怕的不能自己。
她并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遭这样的罪,她想说什么,但是靖玄帝的气场太强,她根本没办法说什么。
而与此同时,程乾皇后已经坐上马车,逍遥自在地逃跑了。
段沧澜正在府中与沐烟乔说着话。
他本来想跟他皇兄一起跑出去的,但是半路上被沐烟乔给拦住了。
段崇南不明白她要干什么,沐烟乔对他摇了摇头,附耳对他道:“你猜程乾皇后这么干到底有什么目的?她真的是想拉丽贵妃当垫背的吗?还是声东击西,调虎离山?
你现在最好就秘密地派着人往城外去,十有八九程乾皇后都已经逃开了。
她可能带着段崇南,也可能带着柔佳,甚至可能自己跑,总之她一定是跑掉了,但是皇上因为生气并没有发现,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可能为时已晚。”
段沧澜想了想,刚想走,突然回过神来,想到了什么,一把抓住沐烟乔的手道:“你跟我一起去,防止城中有间隙去而复返,到时候拿你威胁我,或者是让你置于危险之中,我宁愿让你一直待在我身边,我宁愿抓不住她,也不想让你待在城中提心吊胆的。”
沐烟乔看着他那担心得不行的样子,倒是笑了,跟上了他的脚步。
程乾皇后往前面跑着,段崇南脸色很黑。
他母亲眉眼低垂着,似乎是很难过,也很担心的样子。
段崇南听着程乾皇后N多遍的叹气,实在忍不住,对他母亲喊道:“你到底在害怕什么?她死了就死了,她是一个下人,她本该为了你而牺牲的,就算您一直想她又能如何?她还能跑出来吗?
再者说,当初你准备要跑的时候,你就应该已经想到牺牲什么人了,难不成你还想去而复返,再把她带出来?
当初您跑我就是不同意的,您偷偷地跑,并没有带我,现如今您终于带上我了,难不成还想带着那个废物的下人,那下人如果真的有用,你们两个早跑出去十里八里远了,我是他的亲儿子,他还能对我如何吗?他根本不会动我,但是他一定会杀了你们两个。”
程乾皇后抬起头来,看着突然对自己发火的段崇南,张张嘴,凄惨地笑了,脸色难看得很。
段崇南疯了一般,气急败坏想要抬起手打她一巴掌,但想起自己就是自己的亲生母亲,这么做有悖纲常,又愤愤不平地撂下了他,不知道他的母亲到底如何了。
明明从前他母亲从不优柔寡断,也不瞻前顾后,可现如今为了一个没用的下人,居然开始担忧了。
他到底有些许无奈的叹气道:“您担心她有什么用呢?她根本出不来了,我父皇一定会发现各种龃龉,如果她留在宫中或者是假扮成了你,到时候总有一天她是会被处死的,您担忧什么?
她死得其所,我们回去玄月之后,会得到更高级别的待遇,总有一天我们会杀回来的,难道不是吗?”
程乾皇后眼里其实早没有了期待,她不知道自己是否会杀回来,但是她知道柔佳再也不会回来了。
柔佳是从小跟她一起长大的,那时候她们两个作为奸细秘密培养,柔佳其实也是奸细中的预言,可到最后她反倒成了她的贴身侍女。
她保护着她,她一直照顾着她。
她在玄奇待了14年左右,身边一直来来回回地换人,但只有柔佳一直陪着她,现如今柔佳落在宫里,十有八九是回不来了。
她自然不可能放下这份执念,也不可能放下这份难过。
但是邓段崇南说得不错,如果自己有一天卷土重来,也许还能救得了柔佳。
但是自己如果出不去,那就没办法了。
身后有追兵的声音,程乾皇后回过神儿来,用手猛地掀起帘子,看着段沧澜带着沐烟乔自远处而来的声音,到底是慌了,对着让马车夫道:“快快,他们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