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宓把海豹肉分成三份,两头小熊抱着自己的那份啃得津津有味。
鲑鱼更是把要把骨头都嘬干净了。
果宓咀嚼着嘴里的肉,心里开始盘算着之前因为凯撒纠缠她而荒废的游泳学习计划要重新捡起来。
倒不是已经决定了要上浮冰。
只不过今年不上去,总有一天要上去的,游泳也是北极熊赖以生存的技能,她必须要掌握。
两只小熊吃了海豹,鱼剩下了一点。
果宓原本想直接吃掉的,但是想到刚才凯撒反常的样子,鬼使神差剩了下来。
从雪丘后面出来发现凯撒已经重回正常的模样,果宓顿了顿,又果断回雪丘后面把鱼吃掉了。
饱餐完之后坐在湖边借着水梳理被血染脏了的毛发,却发现凯撒坐在后面鬼鬼祟祟看着她,炙热的目光从她的耳朵移到爪子,最后移到屁股上,准确的来说是尾巴所在的地方。
果宓被看得心里发毛,没忍住给了凯撒一爪子。
在斯洛克惊叹的目光下,凯撒抬爪摸了摸被果宓扇过的地方,抖了抖毛,神色中流露出一种诡异的满意。
果宓一阵恶寒,对着他又是几爪子,直把凯撒那种令熊窒息的状态打没了才罢休。
天色已经擦黑,凯撒坐在湖边,任凭果宓瞪他瞪得眼睛都快直了都没反应,甚至还问了她一句:
“天晚了,咱们还不回去吗?”
果宓气竭,那是她的洞!
什么叫“咱们还不回去”,为什么说的那么自然,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少套近乎!
还有,他不会觉得她带着小熊崽还会任由他们两头公熊跟在后面,一起回到洞穴吧?
天终于彻底黑了下来,凯撒貌似突然发现其中关窍,转头就来到一直在湖边自娱自乐打滚的斯洛克面前,声音冷硬:
“你什么时候走?”
斯洛克停住动作,莫名地抬头看他的冷血亲哥:
“什么?”
凯撒有些不耐烦,又问了一遍:
“你什么时候走,我们要回去了。”
斯洛克呆住了:
“回去?回哪儿?”
他们北极熊不是走到哪里睡到哪吗,用得着“回去”这个词?
凯撒呲了呲牙,威胁他:
“快走,别耽搁我们。”
斯洛克看着他,几乎一眨眼的功夫眼睛里就已经水光闪动,然后猛地抱住他的爪子,故伎重施哭得撕心裂肺:
“我不走,除非你咬死我,否则我绝对不走!”
凯撒甩了两下没甩开,身上寒气四溢,压着脾气道:
“你就跟以前那样,自己哪里好玩哪呆着去。”
斯洛克以前也爱缠着他,但是他们并不是形影不离,斯洛克会在他附近独自生活,吃不饱或者闻到血的味道就会过来分一些吃的,有的时候也会耍赖邀请他一起玩。
凯撒现在只是想让斯洛克按照他以前的生活方式继续生活而已!
斯洛克跟听不懂熊话似的,胡搅蛮缠:
“我以前就是跟你在一起的啊。”
开玩笑,好不容易看到点儿有意思的东西,哪能现在就离开呢?
斯洛克死死抱着凯撒的爪子,拼着挨一顿打也不肯撒爪。
果宓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转身偷偷带着两头小熊溜走了,把两头公熊留在湖边继续纠缠。
气候回暖,再加上小熊长大了许多,原本的洞现在就变得有些狭小了。
果宓带着两头小熊换了个大些的洞还是不够,干脆坐在洞边,指挥着两只小崽下去挖。
跟着她不停刨洞的两个小毛球已经非常熟练了,不断有泥土从洞口被抛出来,没一会儿整个洞都被扩大了一圈。
果宓钻进洞里适应了一下,非常满意,带着两头小熊窝在洞里,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她换洞凯撒不知道,等发现她没在原来那个洞顺着味道找过来也要好久了,足够她好好睡一会儿。
一大两小三头熊很快坠入梦乡。
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突然有稀稀疏疏细小的声音响起,紧接着公熊的味道钻入鼻腔。
果宓睡眼惺忪地睁开眼睛,看了看洞口,天色还是很暗。
她等了一会儿,才强打着精神将头露出洞外。
凯撒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守在了洞口,斯洛克早已经不知所踪。
公熊趴在雪地里沉沉睡着,鼻头上凝结着几片晶莹剔透的冰花,爪子蜷缩在胸前,庞大的身体挡住了不少灌入洞口的寒风。
果宓怔愣了一会儿,眼神茫然地看了凯撒挺长一段时间才回过神,没忍住又看了他两眼,最后才缩回洞里。
两只小熊崽睡梦中察觉她又趴了回来,不自觉朝她身边挪了挪,很快就因为热气受不了缩在角落去了。
果宓又抬头看了看洞口,只隐隐约约看到几根白毛,更多的是被框出来的狭小天空和星星,困意又袭来,最终沉沉闭上了眼。
天亮的时候果宓是被一阵呼噜声吵醒的。
是凯撒的呼噜声。
往常这个时候公熊早就醒过来了,不是往洞里扔点雪就是在外面到处跑,没一会儿就能把果宓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