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槿栀不知道他这么做的意思,只觉得头痛欲裂。
“还是不舒服吗?”谢瑜修温柔里带着一点沙哑的声音响起。
虞槿栀点头:“有些头晕。”
谢瑜修轻柔的拥着她:“你刚刚又发了高热,所以会有些头晕。等会儿喝过药了,应该就能好些。”
“嗯”虞槿栀应了一句,但她总觉得现在的谢瑜修好像有些不一样,仿佛温柔了很多。
她从谢瑜修的怀里探出脑袋望着他,谢瑜修马上就发现了虞槿栀的目光:“怎么了?是不是饿了?”他保持着之前的语气又说了一句。
虞槿栀摇头:“不饿。”
“那也该吃点东西了,我让人帮你熬粥,到时候吃些再去喝药。”谢瑜修继续说道。
“嗯……”不对劲,十分不对劲。他是真的温柔了一些。
这些日子里,虽说他发脾气的时间少了,态度也平和了许多。但像今日这般温声细语的时候几乎是没有的,所以他怎么突然变得温柔起来了?
“做噩梦了?”他低着头看着怀里面的小女人问了一句。
虞槿栀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既然问了,总是要回答的。
“嗯”她低着头。
“梦到了什么?”谢瑜修继续问,其实能被称之为噩梦的,除了关于他还能是什么?
虞槿栀果然沉默了。
“又梦到了我,梦到我做了什么?”谢瑜修就是不死心的继续问。
她刚刚醒过来看见自己的第一反应是恐惧,那抹恐惧是真真切切的扎进了他的心脏。
“就是之前的那些事……”虞槿栀含糊其辞。
之前的事情多了去了,她并没有具体说是哪一样。但也正因为这样,谢瑜修才会把自己做过的那些坏事都回想一遍。
“这么怕我吗?”谢瑜修过了好久又问她。
虞槿栀没有马上作答,他今天到底是受什么刺激了?为什么总是问自己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呢?
怕不好吗?他以前不就是希望自己害怕他吗?明明就是他自己说的,只有害怕了才不会不敢,只有害怕了在做什么事情前才会三思而后行。
“陛下……”虞槿栀不知道怎么回答。
可谢瑜修很明显不想轻易放过她,所以没有给她转移话题的机会:“我在问你,你就那么怕我吗?”
“……”
虞槿栀也在思索着应该怎么去回答这个问题。
“回答我,嗯?”谢瑜修貌似已经等的有些不耐烦了。
虞槿栀也不敢再继续沉默,她轻轻点了点头,然后小声:“嗯”了一下。
谢瑜修抱着她的手都收紧了两分,为什么在听到这个答案的时候他会那么心疼?
“这些天,你的样子倒下是没有那么害怕了。”谢瑜修又说了一句。
虞槿栀一开始还不太确定,但现在好似知道了谢瑜修的情绪,他……是不是突然不想自己那么害怕他了?
“害怕的……一直都害怕。害怕自己做错事情,害怕自己惹陛下不高兴,最害怕陛下会生气。”虞槿栀现在说出来的话就自然多了。
不想让自己害怕,那她偏偏就要表现出来很害怕。毕竟自己现在这个样子不都是他造成的吗?他现在不想自己怕他了,那以前又是做的什么事呢?
越内疚对自己越有利,虞槿栀怎么可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她就是要慢慢扎谢瑜修的心。
“我很久没有那样对过你了……”谢瑜修似乎还想为自己辩解。
但是虞槿栀却觉得有些讽刺,很久没有这样对过她了就可以将以前做的事情也全部抵消掉吗?他如今没做过的事,不代表以前没有做过。
他既然能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因为以前的那些事情才害怕他,那他也当知道自己以前做的那些事情有多么恐怖和变态才对。
“陛下以前说就是要害怕才会学乖的……”虞槿栀故意说了这么一句话,她就是要提醒谢瑜修,现在所有的局面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果然,谢瑜修似乎也因为这句话哑口无言。他张了张嘴想解释,可又发现自己什么话都解释不出来。
“我害怕……因为以前的那些事情,我每天都会害怕。我害怕陛下那天又一个不高兴就把我锁起来。我害怕陛下会因为惩罚我的不乖,就不顾意愿的强迫我做那样的事情。我也害怕陛下再一次将我关进什么也看不见的密室里。”
“尽管我每天都说服自己不要再去想,可我总会梦到这些。每天晚上梦到以前的事情我都会被吓醒,还有好多明明没有发生过的,可它就好像预兆一样出现在我的梦里,让我怎么也摆脱不掉。”虞槿栀眼睛又开始红了。
对于哭这件事情,她已经可以应对自如了。
“每天醒后我就总是睡不着,只要一闭眼,所有的噩梦就会浮现在我的脑海里。曾经的那些事情依然历历在目,所以我会抱着自己,好像只有那样才会有一点安全的感觉。”虞槿栀说的每一句话都好像一根针。
谢瑜修很想解释,可又觉得很难开口。
“我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皇宫就好像一个笼子,我就好像一只被关在笼子里面的宠物。我也不知道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