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嫔就被这么拖了下去,虞槿栀却没有什么欢喜的神情。而这名马夫……谢瑜修自然也不可能放过,直接让人杖毙。
“在想什么?被吓到了?”谢瑜修也注意到了怀里一直没有说话的虞槿栀。
虞槿栀的脸色确实不太好看,只见她瞬间就红了眼。谢瑜修也被吓了一跳,自己刚刚是不是又把人给吓到了?
“是因为刚刚我把你吓到了?”谢瑜修问了一句。
虞槿栀耸着肩膀,看起来就好像是一只被吓坏的小鹌鹑。她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摇了摇头:“不是因为陛下……”
“那是因为什么?”谢瑜修没能理解到。
虞槿栀却是越来越委屈的样子:“就是有些想不通,我不过是昨日同芸嫔娘娘闹了几句不愉快,却未曾想到了她会想要杀我。”
“如果昨日陛下不在我身边,那我可能就真的再也见不到陛下了,也等不到爹爹回来……”虞槿栀越说越难过,后面甚至带上了哭腔。
果然是好演技……
谢瑜修听到这话也是皱起了眉头,心脏位置也抽抽的疼了一下。这哪里是因为昨天吵的那几句嘴?那芸庶人分明就是记恨。
她既然能因为苏昭容的那么一句话差点把人打死,后面做出这种恶毒之事也不算稀奇。
“自从这一年里入宫以后,似乎所有后妃见到我都莫名的心生厌恶。此前有佳太妃,后面又有林俢仪和舒昭仪,这次更是有芸妃娘娘……”
“可是明明我都没有做什么,我都已经躲着他们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这么讨厌我。”虞槿栀这一演就演上瘾了。
为什么?当然是因为谢瑜修了。
谢瑜修想到的自然也是这点,可是……他却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不过确实也是因为自己才会连累她这般遭人作践。
“明面上的为难忍了便罢了,可有些私底下的手段,我真的会害怕……”虞槿栀越说越恐惧,那声音都开始颤抖了。
谢瑜修听到这话把人往怀里抱紧了几分:“不是还有我在吗?我会让人护着你,不要害怕,相信我好吗?”
相信,相信个鬼……虞槿栀没忍住在心里面发了牢骚。还护着呢?明明罪魁祸首都是他……
算了,虞槿栀突然有些心累,这人就跟听不懂话似的。就现在这个进度,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脑子灵光些。
“我有些困了……”虞槿栀依旧是情绪低落的模样。
“那我抱你回去休息,好不好?或者就留在这里休息。”谢瑜修知道她心情不好,所以也没说别的什么。
但是虞槿栀现在才不想跟谢瑜修继续耽误下去,所以赶紧拒绝:“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我还要把兔子送回去。”
行吧,既如此,谢瑜修也没强求什么,直接差人将虞槿栀送回了她自己的营帐。
虞槿栀刚一回去,身上就像是卸下了千万斤担子似的。果然,伴君如伴虎这句话从始至终就没什么错,在谢瑜修面前,但凡行差踏错一步,那指不定会酿出什么样的后果。
“娘娘,苏昭容来了。”虞槿栀才刚回来就听见宫女来禀报。
苏昭容?她这个时候来干嘛?
“让她进来吧。”虞槿栀倒是也没有拒绝。
苏昭容是被桃青搀扶着走进来的,她看起来应该是身子还没好全。也是,这才一天的功夫,怎么可能好全?
“苏昭容身上还有伤呢,怎么突然来我这儿了?”虞槿栀也是不拐弯抹角。
哪知,她这句话才刚说完,苏昭容就直接跪了下来。
虞槿栀眉心微动,接着就听见苏昭容开口说了一句:“我是特地来拜谢郡主的,若非郡主我也不会有现在这般光景,甚至可能都挺不过去。郡主与我而言,有再造之恩,我愿倾尽自己的一切作为报答。”
看起来挺知趣的……
“你过来就是想说这些话的嘛?”虞槿栀不为所动。
“不瞒郡主,除此之外,我确实还有一事。昨日听闻郡主坠马,我心难安,可又没有机会来探望郡主。今日本想着早些过来,但刚刚又听说昨日之事并非意外,所以就不敢前来打扰。”
“刚刚我才知道昨日之事是芸嫔娘娘一手策划,所以就想着过来探望郡主,若有什么我能做的上的,我一定竭尽全力替郡主做到。”苏昭容继续说道。
虞槿栀心里觉得挺好笑的,她现在能为自己做什么?要权利没权利,要势力没势力,还是个病殃殃的身体,她现在能帮自己什么?
“郡主,我还有一事想单独告诉郡主……”她意思明显。
虞槿栀也领悟到了,总归在她这里也不会发生什么,而且她也很好奇这位苏昭容能跟自己说些什么,所以就让营帐里面所有的人都退下了。
等人都走后,虞槿栀才看向他说了一句:“苏昭容如今身份贵重就不必跪我了,我也担当不起娘娘的大礼,快请坐吧。”
苏昭容从地上起身。
“你刚刚想说什么?说吧,现下无人,倒是也不必遮遮掩掩。”虞槿栀继续往下问。
苏昭容确实警惕了起来:“郡主……昨日您坠马一事真的是云嫔娘娘所为吗?”
“怎么?你觉